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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兩個都不是甚麼好東西!休棄,必須休棄!!”
原想著既然已經這般了,那就這麼著罷,可今個兒早朝之事,卻為他敲響了警鐘。
賈政是有讀書人的傲骨,可就算有傲骨,他也不能拿小命不當回事兒。在明白本身命不久矣以後,賈政慘白著臉看向賈赦:“大哥。”
“對。”賈赦抬眼直視賈母,語氣安靜的將他從那拉淑嫻處得知的動靜一五一十的奉告了賈母。當然,他隻是客觀的陳述究竟,既不能誣告旁人也未曾為張家洗白,隻是將早朝上文武百官硬冠在賈政頭上的罪名一一申明。
立在一旁的王子騰遊移的來回掃視著父親和大哥,半響才道:“父親,我們還是先談談榮國府這事兒罷。”
撇開那拉淑嫻的謹慎思,張家這頭總算還是安寧的,哪怕後宅女眷得知了早朝上產生的事兒,也僅僅隻是一笑了之,並不會真正往內心去。可王家和榮國府卻已經雞飛狗跳了。
“早如許不就結了?罷了,先說閒事兒。二弟現在有三個大罪名,孝期豢養外室乃是重中之重,您彆跟我誇大冇這事兒,這個我說了不算,我們得去尋出真憑實據來。”見賈母欲開口,賈赦直接冇給她說話的機遇,獨自道,“另有休妻,讓二弟彆拿喬了,跪求叩首如何都好,從速把王氏迎返來。就算你們倆都攢了一肚子的氣,轉頭漸漸算賬不成嗎?從速的!再晚一些天曉得會出甚麼事兒。最後一個竊居正堂,嗬嗬嗬……您看著辦,歸正死的也不是我。”
重點有三。
聽得這話,王子勝刹時將目光對準了弟弟王子騰,後者遊移了一番,遂道:“敢問父親,張家那頭是個甚麼說法?是隻籌算對於賈政一人,還是但願藉此機遇扳倒榮國府?或者更狠一些,讓滿朝文武都曉得張家不好惹?”
彼時,榮國府榮慶堂內,賈母聽聞賈赦已經返來,痛斥道:“讓他立即來見我!立即!”
這話一出,賈赦翻著白眼半是調侃半是鄙夷的道:“能聽到你喚一聲大哥,可真是不輕易。得了,你先從速去一趟王家,今個兒入夜之前,必須把王氏給我迎返來。她如果回不來,你也不消返來了。跪也好叩首也罷,哪怕王氏叫你給她端洗腳水,你也給我捏著鼻子認了!跟小命比起來,這些都不算甚麼。懂了罷?”
其二,休棄與更三年喪的嫡妻。
先說王家,因著王老爺子全程旁觀此事,故而先是稱疾告假一日,後命人立即將王子騰喚回。比及賈赦往榮國府趕時,王家這頭人已經到齊了。
“行啊,您固然這麼辦,轉頭大理寺卿扣問起來,坐實了將與更三年喪之嫡妻休棄的罪名。對了,不止二弟,另有我。恰好我們倆兄弟一道兒開罪,一道兒入獄,一道兒被斬首示眾。說不定轉頭咱倆還妙手拉手一道兒下鬼域找父親大人呢。”
“我、我這不是……”王子勝猶想尋個藉口亂來疇昔,可被老爺子一瞪,頓時蔫巴巴的認栽了,“父親,我曉得錯了,轉頭我就把人給打發了。”
王子勝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本能的擁戴道:“二弟說得對,我也是這般想的。”
“喲,老太太您可真本事,冇事兒的時候向來想不起我,這一有事兒您就希冀上我了,是罷?還真是讓您絕望了,我真冇這個本事把事情擺平。特彆我媳婦兒和二弟婦婦兒都還在孃家待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