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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猛地雙膝著地,賣力的向賈母叩首道:“玻璃願服從老太太的安排。”
當下,那拉淑嫻笑著反問道:“這不恰好嗎?申明我們跟她挺有緣的。”
領玻璃過來的小丫環原就不是在主子跟前服侍的,而是因著性子還算聰明,被容嬤嬤看重服侍她的。也是以,這小丫環也算是極其體味容嬤嬤為人的,因此聽了玻璃這話,隻拿眼一瞪,不屑的道:“我們這兒哪能同老太太比?誰不曉得老太太那兒非論甚麼俱是頂頂好的?姐姐如果不捨得,仍回老太太那兒就是了。”
她跟珍珠虎魄等家生女兒分歧,打小就父母雙亡的她,才五六歲就被叔父賣給了人牙子。幸虧那人牙子是個有目光的,雖隻花了半兩銀子就買了她,卻並不急著脫手,而是在家裡頭養了整整一年,待本來麵黃肌瘦的她被好吃好喝養開了時,這纔開了個好代價把她賣到了榮國府。也是比及了榮國府後,玻璃才曉得甚麼叫做神仙般的日子。
容嬤嬤板著臉上高低下的打量著玻璃,半響才承諾了一聲,卻並未曾親身領著人疇昔,而是隻喚了個十歲擺佈的小丫環,讓她帶著玻璃走了。
雖說玻璃冇甚麼眼界,可最根基的事理卻還是懂的。
待玻璃走後,容嬤嬤纔不解的向那拉淑嫻道:“主子這是來真的?雖說一個小丫環不算甚麼,可無緣無端的,何必特地要了這麼小我,立在跟前礙眼呢。老奴冷眼瞧著,大老爺是個好的,主子您這又是……”
小丫環雖年紀小,可脾氣卻不小,何況她就未曾將玻璃看在眼裡,吃痛之下隻特長肘狠狠的向玻璃胸口一鼓搗,疼得玻璃大呼一聲,捂著胸口不由的蹲倒在地。
而她,就是在一次送膳時,被賈母偶然間瞧到了,大抵是感覺她靈巧敬愛,乾脆便留下來當個跑腿兒丫環。也是到了阿誰時候,她才忽的認識到,本身不能再像之前那般隻顧著那點兒吃食零嘴,而應當奮力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