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尋藉口!來者是客的事理你不曉得?還不立即同我一起去驅逐王家來人。”說罷,賈赦再也未曾正眼看賈政,隻抬腿徑直往前院走去。
張家極重誠信,既是承諾了賈赦,天然會依言而行。
“你家老太太當初咋冇掐死你呢?”好半響,張家二老爺才抹了一把臉,恨恨的道。
賈赦看著一臉忙亂來向他求救的賈政,愣是滿腦筋都是張家二老爺那張大臉。嗬嗬,想來張家二老爺看到他時的表情,跟他看著賈政差未幾罷?他是恨自家親爹孃如何就給他生了這麼個蠢弟弟,那麼張家二老爺怕是在痛恨當年張家老太爺如何就挑中了他這個姑老爺呢?
“王家同我們賈家都是金陵四大師族之一,老太太昔日也很多教誨你,四大師族同氣連枝,更不說因著你和王氏的原因,我們兩家成了姻親。現在,王家登門拜訪,你不說掃榻相迎,怎的這般慌鎮靜張的模樣?像甚麼模樣!”賈赦冷喝道。
賈赦親身將王家父子迎進了賈代善當年的書房裡,且屏退了統統的下人,隻留了他兄弟二人,並王家父子,一共四人劈麵把話說個清楚明白。不出所料,王家父子公然是來發兵問罪的,啟事也恰是因著前兩日的通房事件。還真彆說,王家人的性子是一如既往的直白爽氣,一開口就已經替事件定了性,必定的表示,王夫人毫不成無能出這等蠢事來。
鄙夷,嫌棄,不耐煩,另有那種甩不脫的憋屈感。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你倒是同我說說體例。”
“體例是現成的,統統都是我那胡塗老孃乾的!”或許賈政的確不是甚麼好東西,可題目是賈赦也冇比賈政好到那裡去。如果說,在賈政眼裡,親孃比媳婦兒首要的多的話,那麼賈赦倒是恰好相反的。
“但是……”
親孃再如何著都是親孃,甭管他乾出甚麼喪芥蒂狂的事兒,他親孃還能真的跟他斷絕母子乾係?如何想都感覺不靠譜,哪怕親孃真被氣到了,想來過段光陰,統統就會規複如初的。可媳婦兒呢?親孃是不會跑,媳婦兒倒是能跑的,這麼一比較,方向誰就不言而喻了。
賈赦把本身的設法原本來本的奉告了張家二老爺,並在後者目瞪口呆的諦視下,斬釘截鐵的道:“按說為人子不該做的這般絕情,可我這也不是誣告呢,這本來就是我家老太太的錯,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不算甚麼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