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父老點頭道:“恰好,我們寨子裡的咪多、咪猜們都要去看看熱烈,好幾十人呢,不如你們一道上路吧!算算日子也冇幾天了,明天一早就該解纜了。”
趙飛在敘州中本就是無頭蒼蠅,正愁找不到路,傳聞這麼多人一起去,正中了心胸,欣喜得倉猝點頭。
想著明日一早便要解纜去五蓮峰,趙飛內心又是鎮靜又是焦心,反而睡不著了,乾脆推開房門出來。吊腳樓依山而建,在頂樓一抬腳,就能跨到山坡上。清冷的月光灑落林間、地上,清冷一片。偶爾有風吹過,樹影飛舞,彆有一番“尤有花上月,清影獨盤桓”的滋味。
他剛穿上苗服,別緻不已,在衣服高低亂摸,目光落到腰間,頓時奇道:“咦,這條腰帶好新奇啊!”
苗族少女搖了點頭:“明天要趁早解纜,阿母要給我清算好多東西!這是阿爹的衣裳,你要不嫌棄的話,就穿上看合不稱身?”
“十三哥!”身後響起聲和順輕喚,他先是一驚,然後轉過甚來,隻見冉歡手中捧著一套苗家的男人衣裳,笑意吟吟的望住他。
趙飛怎美意義說是去和聖主解毒的,倉猝嘲笑:“那裡,那裡,我就是去看看!”
趙飛哈哈大笑,這苗家人的愛情還真是出色,最儉樸,也最浪漫。
“這麼說,你老爹還是個萬人迷了?”他笑著點頭,對勁洋洋的轉來轉去,打量本身穿上苗裝的模樣:“那你阿母又是如何征服你阿爹的?!”
兩層的閣樓,冉歡一家住在樓下,樓上留給客人了。房間倒也溫馨整齊,在和緩的乾草上鋪了褥子,非常舒坦。趙飛躺在上麵還能嗅到乾草的淡淡的芳香,有那麼一點沁民氣脾的感受,他很喜好。
冉歡點了點頭,臉上浮起幾抹鮮紅。
冉歡輕聲道:“是很新奇,不過你可要把穩了!”
“走就近的山路,固然險要了點,也就四五天的腳程吧。”那老爹斜著眼望他一眼:“客人,你也是要去五聯峰,插手花山節吧?”
他用征服這個詞,頓叫少女噗嗤一笑,倒是誤打誤撞說對了。本來苗族很多都是一夫單妻的小家庭,財產大多由男人擔當,但婦女在家庭中卻享有很高的權力和職位,也不乏河東獅的典範。
屋裡溫馨下來,老爹沉默了半天,甚麼都不說,隻把目光打量在趙飛身上,彷彿要把他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