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詳細問了一下,才知此處是興文縣境內,乃是敘州的最核心,離著筠連隔得尚遠。那主十有八九就是毒王,貳內心焦心,卻因天氣已暮、又人生地不熟,像個無頭蒼蠅般亂闖終不是體例,隻得按捺了性子,一步一步來過。
當然要住堆棧了,這些天風餐露宿,骨頭都快散架了。他點了點頭,苗族少女遲疑道:“離這兒比來的集鎮還在二十裡開外,都是險要的山路,又連著夜色,以你們的腳程,隻怕要走上兩個時候不止。”
無法歎了口氣,他正要抱拳向苗家父女告彆,冉歡道:“十三哥,你們現在是要去投棧嗎?”
趙飛看的心中不忍,輕道:“冉歡妹子,我再送你一塊完整的玉吧!”
官匪?趙飛微微蹙眉,這個稱呼倒是頭一次傳聞,正開口相詢,卻聽冉歡吃緊道:“十三哥,你們先躲在這裡,千萬彆動,我們去去就來!阿爹,我們走——”
一起之上,苗族少女前厥後回,不竭叮嚀他們謹慎山路險要。趙飛看著她握在手中的玉佩,已用衣角擦的乾清乾淨,唯上麵的幾道深痕再也抹不去了,她卻不時拿起來,細細張望撫摩,明顯愛好之極。
這話如何講?趙飛一陣利誘。冉歡笑嘻嘻的說道:“阿爹說了我才明白,本來你送我們東西,是為了要向我們探聽事情,虧你捨得毀掉如許一塊好玉!阿母說,華家郎心眼多,十個苗女有九個被他們騙,叫我必然要謹慎,真是一點冇錯!!”
他所說的吳公子,就是眾衙役擁戴的那華家年青人,生的眼睛小小、麪皮白淨,聞聽木澤一言,立時點頭道:“不錯不錯,你們映月塢本年的稅賦還未交納,我們數度上門催款,你們拒繳不說,還動輒刀槍相向、態度極其蠻橫,卑劣之極——”
這都哪跟哪啊!趙飛大笑,擺手道:“我的主張是很多,不過那都是用來獎懲好人的,向來不禍害好人,跟你阿母說的那種心眼冇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