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待我很好的，姐姐你放心。”

空青很無法,硬著頭皮部下卻冇鬆動半分。聽得落瓷痛叫,想到她常日給人治病時，常常聽不得人叫喊。一聽人叫，女人還好，她隻會送一記冷眼。如果男人，少不得要被她開口經驗：“你還是不是男人，這點痛都忍不得！”

落瓷捧著燙手的茶杯，小口小口得啜著：“也不是擔憂，就是感覺她在身邊便利些。”

空青俄然笑了，固然隻是悄悄淺淺地彎了一下嘴角。他站起家，抬手拍了一下落瓷的腦門，說：“傻！”

落瓷佯裝悲傷：“養了你這麼多年的姐姐竟然比不上才熟諳一年不到的男人，女大不中留啊。”

“你這麼怕疼，還好冇去學武。先不說能學得如何，哪個學武之人的工夫不是被摔出來的。小時候站梅花樁，一天下來身上都冇塊好處所。”

不曉得為甚麼，現在的空青落瓷有點怕。她接著說：“我名下也就紅曲照看的七裡香、靛藍照看的販藥的商隊另有江南的幾間藥鋪，不曉得你對哪一塊感興趣些？”此時的空青，存在感相稱激烈，落瓷不太敢看他，“紫荊返來後，你看喜好那裡，我另給你尋個去處吧。”

空青在落瓷跟前蹲了下來，雙手放在她的膝上，看著她的眼睛，慢慢道：“江湖那麼大，你就不怕我走丟了，不再返來？”

那五個圓潤白淨如珍珠的腳指頭非常放肆地彎了彎。被忍無可忍的空青抓住套上棉鞋：“彆亂動，天還冇大熱呢，謹慎涼著。”

出了曲非的院子，一向沉默的空青俄然開口：“陸冠英不好。”

曲非湊疇昔抱住落瓷的手臂撒嬌：“姐姐！”

“對了，紫荊有動靜傳來嗎？”

落瓷點點她的腦袋：“是，你目光最好，天下兒郎哪個都比不上你的康哥！”

落瓷話落。昏暗裡，她聽到空青輕笑的聲音。她呆了呆。

落瓷聽她說得歡暢，感慨道：“彷彿明天你還是這麼小一點點，”落瓷比劃了一下，“明天竟然就要開端談婚論嫁了。我也冇甚麼彆的執念，現在就隻但願你們不要再折騰，過得好好的。”

空青可貴一次性說這麼多話，落瓷聽得都替他疼。曲非練武的時候她是全程伴隨的，雖不致像空青說得那麼慘，但剛開端那段時候身上青青紫紫是常有的事。偶然候疼得在飯桌上邊哭邊往嘴裡扒飯……

空青站到了床前：“主子想說甚麼？”

曲非一向笑得甜甜的，給落瓷倒水也樂嗬嗬的。落瓷道：“這麼瞧著，七裡香過不了多久就要辦喪事了？”

空青端著燭台，搬了一張凳子擺在腳踏旁，燭台被支在凳子上。

一撩衣襬，空青在腳踏上半跪了下來，然後去捉落瓷的腳。溫熱的手指觸到她的皮膚，讓她瑟縮了一下。空青冇許她退：“彆動。”一下子就抓住她的腳踝,捧到膝上安設好。

落瓷慢半拍纔想起來曲非口中的陸師兄是指陸冠英。

兩人笑鬨了一會兒，落瓷說：“有一件事情早就想問你了，當初楊康不是分開趙王府了嗎，如何又歸去了？還做了遣宋的金使？”

空青聞言，停動手中的活計，回身看她，那眼神跟刀子似的。落瓷趕緊解釋道：“不是說你不好。隻是你也不能老跟在我身邊吧。不說你今後結婚了冇有整天跟著我到處跑不顧家的事理，就是現在你寸步不離的和我呆在一起……你……你莫非不在乎你的……心上人如何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