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冠英驚詫的看著我的姿式,這類渾身高低都是馬腳的表態反而讓他不知所措。當下也隻能抱拳道:“恕冠英失禮了。”言罷拉開架式就與我打在一處。
待得來到陸冠英的歸雲莊,已經是下半夜了,陸冠英親身送我到客房,對我說道:“辛苦了一夜,楊兄想必也是累了,還是歇息一會兒,明兒個一早我帶楊兄在莊子內裡轉轉,再向楊兄就教一二。”接著又指著床邊的一個繩索道:“楊兄又甚麼需求能夠拉動這個繩索,自會有人奉侍。我這個莊子建得很有些古怪,經常會讓人迷路,楊兄可莫要單獨出去,還請楊兄莫怪。”
完顏亮聞言一臉的死灰色,張嘴要罵,陸冠英一揮手,站在中間的一個嘍囉順手拿了塊黑不溜秋的破布,揉吧揉吧弄成一團,然後塞在完顏亮的嘴裡。看著那塊臟布我都有點噁心,那完顏亮那邊吃過這個,當即眸子一翻就暈了疇昔。
陸冠英是臨安府雲棲寺枯木和尚門下,自藝成以來,仗著一身的武功和出色的見地,技壓太湖群盜,坐了太湖水寨的總頭子。此次脫手打劫官船,早在段天德他們還在杭州的時候就派人跟著,一向比及段天德進了太湖才脫手,除了幾個金國來人,千餘官兵全都葬身湖底,打算之緊密,手腕之暴虐,實在是曆代太湖水盜之冠。
我行禮道:“鄙人是全真教長春真人門下楊康,見過陸當家。”
南下的一起上,我冇少和徒弟參議,師伯馬鈺也從旁指導,現在的我固然無功冇甚麼長進,但是見地和比武的經曆已經不是當日的阿蒙了。我的左手一向背在背後,也不挪動腳步,隻用一隻右手低擋陸冠英的招式。我如此脫手,固然也是有點欺負人,但現在身在船上,如果不能技壓陸冠英,讓這群水盜把船鑿沉了,我這一百多斤可就餵了太湖的魚蝦了。
陸冠英頓了頓,接著說道:“鄙人恩師曾經與丘真人有過一麵之緣,對丘真人的工夫非常佩服,不曉得楊少俠可否指教冠英一二?”
陸冠英跳上船來,身後跟著幾個壯漢,固然作漁人打扮,但神情粗暴,舉止剽悍,並且個個身負武功,想必是太湖水盜的一些寨主。陸冠英高低打量我一下,然後抱拳道:“這位就是全真教的楊少俠?太湖陸冠英有禮,不知少俠是全真七子哪一名的門下。”
當年陸冠英的徒弟枯木和尚被段天德棍騙,與丘處機產生曲解,害得他師弟焦木和尚身故,江南七怪重傷。枯木和尚固然冇有親眼看到丘處機大發神威,但是道聽途說也曉得了事情的大抵,以是教門徒的時候不止一次提過全真武學。陸冠英少年得誌,心高氣傲,自發的青出於藍勝於藍,傳聞來人自稱是全真弟子,看模樣春秋也不如他大,以是乾脆就脫手嚐嚐。
說來講去還是覺得我這個全真弟子是冒充偽劣的,要試一試我的武功。從剛纔陸冠英上船就能看出他的程度,我天然毫不害怕,笑道:“既然陸兄成心考教鄙人的武功,那鄙人就失禮了。”說著左手一背,右手微伸,雙腳不丁不八,擺了個典範的黃飛鴻招牌姿式,說道:“陸兄請。”
陸冠英曉得本身的拳力,這一拳他是儘力脫手,要在平時能夠打碎五塊磚頭,對方若無其事的受了,本身再不知好歹那就說不疇昔了,當下郎聲笑道:“楊兄好本領,冠英心折口服。”接著搖點頭道:“不怪家師萬分推許全真教的武功,公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