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木揹著陸錦一起飛奔,不一會兒就到了臨安城郊一個破敗的小廟門外。陸錦跳下來打量一番,“城西二裡外的破廟,門外三棵大槐樹。看來這裡就是那傢夥說的,同柳家人約好每晚見麵的處所了。”
虯木沉吟半晌說,“我曉得你此次受委曲了,隻是我們行事何必隻往鬼祟上走,你要曉得啟事,我們直接提了那人並這小廝去詰責柳府一家就是,還怕他們不說嗎?”
那麻臉男人早被虯木交代裹了傷關起來,固然精力委頓,好歹冇有流血過量而死。陸錦將他從雲棲寺帶出來,又是一番威脅打單,各種匪夷所思的科罰被她一一描述給那麻臉男人聽,他當然嚇得麵色如土,虯木在前麵聽的也是皺眉不已。
柳家的夫人逢年過節都要到雲棲寺上香捐香油錢,柳信也陪著去過幾次,虯木曾經見過他和他身邊的下人。虯木探頭看了兩眼,對陸錦點點頭。
虯木問,“如何?不等陸莊主來?”
他和他大哥之前固然被柳信警告說陸家女人在雲棲寺習武,但他們總感覺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人,就算自打孃胎裡開端學,又能有多大本領?何況他們兩個也算跑江湖的,甚麼長拳羅漢拳的也都耍得幾路,冇想到對上這小女人,連還手的機遇都冇有。現在這小女人的師父又來了,一副比小女人還凶暴十倍的模樣,也不知會拿他如何做法。
陸錦立即委曲道,“多虧我出來這一趟,師父你可知,派這兩人算計我的是誰?”她不等虯木答覆就說,“就是你說的阿誰一家都很仁慈的柳信!”
待麻臉男人惶恐拜彆,虯木揪著陸錦問,“你那裡曉得這很多暴虐體例?”
麻臉男人背上傷口一向血流不止,這時已是神采慘白頭暈目炫了,他搖搖擺晃地伏在地上哭道,“大師,這個真的不關我的事,統統都是柳家至公子的書僮叫我做的!那錢是我大哥收了,也是我大哥衝犯了女人,我冇有半點對女人不敬的意義啊……”
陸錦既冇有要滅人百口也冇有要連累無辜,對於稱心恩仇的江湖人來講,這處罰算是很安妥了。虯木固然削髮多年修身養性,但此次也被激出了真火,當下點頭同意。
“銀子?”麻三怪叫道,“銀子當然不能少!但我大哥被那陸蜜斯殺死了,我也不能讓他死的不明不白,起碼你得給我說清楚了,你們家玩這一出,到底想乾甚麼?!”
那麻臉男人本來在虯木聲音傳來時就想跑,可他見了虯木一起跑來,灰塵飛揚快逾奔馬,眸子子都將近瞪出來,的確冇法設想這世上竟然有如許的武功。就算他曾經看過幾眼的枯木禪師,固然在臨安城內申明遠播,恐怕也冇有這個老衲人非常之一的功力。
陸錦也聽到了聲音,她還覺得是本身聽錯,轉眼間那聲音就更近了,清清楚楚是虯木的聲音,在叫“錦兒”。陸錦微微一怔,臉上那種令麻臉男人驚駭的森冷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委曲氣憤和驚駭,一時之間竟像是一個淺顯的十二三歲小女人。
“混鬨!”虯木低喝。
小廝不肯說,可他和麻三扯了半天皮,也冇體例從麻三嘴裡套出來陸錦的下落,對於柳信的籌算,他也隻咬死了一句“公子的籌算我如何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