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黃衫人道:“我們雖冇找到大沙丘,但若不是我建議我們逐鹿打獵取樂,如何能碰到這夥牧人!我們也少和他們囉嗦,直接放箭射死,搶了牛羊歸去,隻要能好歹交差便是!現在,我們也不消管甚麼不傷性命的顧及了,比大哥都說他用沙丘埋死了幾個牧人!”黃衫人都道:“好!恰是這般!”說著便都拉滿弓箭,對準了牧人。牧人也趕快護住老幼,拉起弓箭,和黃衫人對峙起來。
族人在酋長叮嚀下,不時四下警戒張望,見到狼群跟在步隊前麵捕獲野兔,卻不上前盜取羊隻,不免為之震驚。牧民阿祥見了,更想取些車上的牛羊肉,丟在地上,以便狼群跟上來時,拾起吃掉。但是因為早上解纜時,均已收好,旅途當中,取出不便,便臨時作罷。
話音剛落,卻聽馬蹄聲響,公然從東北方向追出十多騎馬匹來。頓時的人等,個個身穿黃衫,腰佩馬刀,手持弓箭,見了族人大隊先是一怔,隨即便快步向族人奔來。酋長趕快讓步隊停下腳步,族中年青牧民,也個個防備起來。
阿祥現在才答道:“幾位問我們往那裡逃?我們是遊牧民族,天然是漫無目標,四周浪蕩了!剛巧明天不幸,之前駐紮的營地遭受了風沙,四周的水草都被埋葬,隻得另尋水草肥美之地了!”
那夥黃衫人來到近前,勒住韁繩道:“哈哈!真是朋友路窄,牧民老兒,你這是要往那邊逃?”
俄然,卻聽火線帶路的牧羊犬幾聲狂吠,族人不明以是,不解其在這大草原上亂叫甚麼。隨即,模糊隻見從草原的左火線,竟奔出一隻鹿兒來,正向族人奔來。那牧羊犬正朝那鹿兒狂叫。垂垂的,族人看清,那鹿兒彷彿腳步趔趄,本來一條後腿上,正插上了一隻羽箭!阿祥見了,忙叫道:“哎呀!不好!說不定又碰到黃衫人了,這鹿或許是為了遁藏黃衫人的追擊,才胡亂逃到這裡的,惶恐失措地,竟然連牧羊犬也不怕了!”
卻說陸連山等人急於趕路,縱馬奔馳而去後,馬蹄揚起空中的黃沙,在初升的朝陽暉映下,火線隻留下一陣煙塵。酋長老伯隨即命族人清算伏貼,在阿伊的牧羊犬帶領下,緊步跟從火線七騎馬匹後塵,也朝草原市鎮方向遷徙而去。那群野狼,四散而開,隻在遠處暗中跟從,隻是不時捉幾隻草田野兔充饑。現在天已大亮,日光暉映下草原回暖,草裡蟲豸窸窸窣窣,偶爾幾隻竄出捕獲蟲豸的野兔,對於這幾十頭惡狼來講,也實在太少。但群狼也仍遵循藏鋒的叮囑,涓滴不去處前盜取羊隻,固然藏鋒已不在火線車馬隊中了。
酋長老伯道:“是啊!明天風沙,我們族中遭受重創,死了很多牛羊,再不尋覓水草,剩下的牛羊怕是也都養不活了!”
便在此時,隻聽草地上有纖細擦擦之聲,黃衫人警悟,卻見一群狼隻,足有五六十頭,正向這夥黃衫弓箭手衝來。坐在頓時的黃衫人大驚,趕快調轉箭頭,不及遐想,對準空中遠處疾奔的狼隻,“砰砰砰砰”地一起都射了出去。誰想,那群狼隻,有的側身閃過,有的則縱身躍起,空中一側頭,竟用嘴,將那緩慢射來的黃漆箭羽,叼了下來,隨即落地吐在地上,便又接著向這夥黃衫人衝去。黃衫人這一叢‘箭雨’,竟一支都冇有射中。頓時的黃衫人個個大驚,都“唰”地抽出了明晃晃的鋼刀來!以待惡狼撲到近前,便一刀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