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柄紅色長劍上的火焰脫劍而去,化作兩道烈焰,一道迎著方頭黑刀擊去,一道火炎狂舞向羅一刀臉上襲去。
在一片號令聲中,官軍們擎著三杆玄色旗號,分三路向寨門衝來。
“曉得了,大王。”眾山匪一片喧鬨的呼回聲中,山坡下的號角聲驀地響起,“嗚嗚、嗚嗚嗚......”號聲淩厲而短促,充滿一股鼓勵的鬥誌。
回到惡狼穀後,眾山匪又聚在盜窟中胡吃海喝,期間蘇子昂幾次催促羅一刀兌諾救人,羅一刀每次均是哼哼哈哈的答允著,確冇實際施動,蘇子昂憂?不已,卻不敢翻臉。
一天日上三竿,蘇子昂揮動破甲刀將擺好的五根木樁連著一氣劈開,一貫沉寂的盜窟中俄然開了鍋般喧華,好象好生了甚麼特彆首要的事情。
“哎。”蘇子昂心中一驚,驀地想起,本身身在寨中,實在就是一名山匪。
“砍繩,砍繩!”羅一刀連聲命令。
小柳和蘇子昂手起刀落,將第一根粗繩砍斷,滾木兩端各有一名山匪男人,伸腳一蹬,霹雷隆聲響中,滾木順坡而下,泰山壓頂般向衝上來的官兵碾去。
蘇子昂口乾舌燥,額頭上冒汗,心中暗盼惡狼穀眾山匪必然要贏,自已先在桃花小鎮殺了鄭員外,然後又身不由已的到惡狼穀寨中乾了半年活,若被官軍拿住,多數會被立即砍頭。
“隨我衝,乾掉三名修士!”羅一刀大喝聲中,方頭黑刀在右掌中驀地凝集揮動,左把握拳猛力一推,“蚩靈盾”在胸前乍現,頂著箭雨向山下躍馬衝去。
蘇子昂看得悠然神馳,麵前哆顫抖嗦的袁員外已變成紅葉穀中鄭員外,數月來積儲在胸中的怨懟頓時一掃而光,心中暗自策畫,要不要跟羅一刀做個神情的俠盜。
蘇子昂與小柳隱身藏在寨牆門樓兩邊,手中各持一把長刀,盯著麵前一道道粗粗的麻繩,麻繩的另一頭係在一根根滾木上,每根滾木都有牛腰般粗細,長約丈餘,正對著陡坡。
“袁老頭,你在鎮中欺男霸女的事,本俠早已刺探明白,本日搶了你的銀糧,你服不平?”羅一刀伸出方頭黑刀一拍袁員外,歪著脖子一笑:“若不平,本俠便砍下你的狗頭做夜壺。”
“嚓”一聲裂響,黑刀自火焰中一揮而過,紅色長劍斷為兩段,趙曉胸口刹時一片血肉崩潰,身材扭了一扭歪倒在地,頎長的眼晴用力的睜了幾睜,不甘心的緩緩閉上。
春光明麗,清風緩緩。
“兄弟們開搶,不準多傷性命!”羅一刀向惡狼穀眾山匪們揮手命令,轉頭看看目瞪口呆的蘇子昂,對勁洋洋的問:“小鬼,本俠神情不?想不想拜本俠為師?”
“恩。”
“服、服、服!”袁員外半生作威作福,本日煞星臨門,滴血的刀架在脖子上來回蹭,駭的魂飛魄散,哆顫抖嗦隻會喊一個字。
寨中三十餘人縱馬闖進大院中各個房間,一陣雞飛狗跳以後,數十名男女長幼哆顫抖嗦被帶到院中,一名斑白頭髮的肥胖老者被拉到丁一刀的馬前。
中間青衣官兵揮劍又一劃,一根更細弱的石尖從陡坡上冒出,將滾木緊緊頂住,前麵一群官兵敏捷搶上前,伸出盾牌抵住滾木。
惡狼穀眾匪對打劫大戶熟門熟路,一柱香工夫便將袁府銀兩金飾打好包裹,馱上好酒好肉,扔下袁府中人,一起對勁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