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了。你下去吧。”

……

奚曦將空碗遞給楚瀚，目光仍然望著五色池，“那是我跟虞浚息之間的事情。你乾與不了也不消去乾與。”

“在想甚麼？”浚息在奚曦身側坐下。

浚息亦是望著奚曦。以他的經曆和眼力，自是覺出奚曦本日看他，眸色的龐大莫名，和對醉酒那夜的煩惱。

保護奚曦出行的侯府侍衛，雖有十二人之多，但正攻擊侯府侍衛的江湖人士，卻都是一流妙手。阿穗打起馬車的車簾時，十二名侯府侍衛已去了十一人。

“少主！”梁門荊州的壇主倉猝勸止道：“那是人間至毒的漠蛇，被它咬上一口不打緊，可若蜜斯以玉簫中的暗器割傷它，您的傷口浸了蛇血就不好了！”

梁鈺和奚曦終究不再劍拔弩張，阿穗撐了油紙傘過來，替奚曦打傘，“蜜斯。”

奚曦卻掙腕，欲將手腕從梁鈺的掌中抽脫。

楚瀚正色道：“侯爺偶爾也是會召幸侯府濁音閣的舞姬或者樂姬侍寢。隻是召幸的少罷了。客歲一整年到現在，他都冇有召幸過女人。”言下之意，倒是浚息雖身懷天罡訣，卻並非不能近女色。

“蜜斯。”楚瀚遞上減緩宿醉背麵疼的湯藥。

“給梁鈺點的，讓他悄悄心。”奚曦道：“把簾子打起來吧，讓他聞聞。”

“蜜斯……”楚瀚對著奚曦側跪在地，對未禁止醉酒的少女留南安侯過夜之事請罪。

暗器罷了！梁鈺欲再度擒拿奚曦，奚曦玉簫中，漠蛇已遊出半截身軀，對著梁鈺吐著蛇信。

“走吧，我們去見梁鈺。”奚曦看著浚息遠去的身影。

“你雖過目不忘有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武功天賦，卻未曾正兒八經練過一天武，你的內功心法也是我傳授的，你打得過我麼？”梁鈺冷視奚曦。

不過三五招！梁鈺已將奚曦製住！

“天罡訣和金鐘罩鐵布衫有異曲同工之妙，傳聞有些練金鐘罩鐵布衫的人，是不能近女色的。”

“梁鈺過來了荊州，對嗎？”奚曦對阿穗道。

“一百三十五天。”浚息脫口道。

阿穗看了眼浚息遠去的身影，“梁門中人已按蜜斯的叮嚀，調虎離山。”

“內裡正存亡交兵呢，蜜斯好生落拓還點香，隻是這檀香……”阿穗不解道。

“我有一事存疑。”奚曦看著五色池道。

與此同時，繡樓下，黑甲軍的統領青崴亦是對浚息作揖：“侯爺！”亦是有事稟報。

楚瀚抬目望著奚曦，“蜜斯叨教。”

馬車裡，奚曦悠然點起了檀香。

望著漸行漸遠的浚息的身影，奚曦亦是站起了身。

……

奚曦看了眼阿穗。浚息亦是看了眼青崴。然後，兩人目光不約而同地對上。

那是一個雙十韶華，風華正茂的青年。

奚曦回過了神，望著浚息的她，目光有些龐大。

奚曦睞看了浚息一眼，正欲說話，“蜜斯！”阿穗跑來露台，有話對奚曦說的她，突然見到浚息在此，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