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昱正想著,內裡墨藍的天空中竟然放起了煙花,一個接一個,盛開的如同禦花圃裡的牡丹,五顏六色,五彩繽紛,蕭祁昱滿腔豪情被這片煙花給衝散了。
蕭祁昱肝火沖沖的走到了內裡,他就住在練習營裡,出門就是練兵場,成群結隊的兵士坐在一起,抬頭望著天空,手裡拿著月餅,臉上瀰漫的是馳念故裡的笑容。
程謹之笑了:“皇上放心吧,他們都盼著能與您坐一塊兒呢。”
蕭祁昱聞言皺了下眉:“月餅?禮花?”
程謹之瞥見他出來迎上他:“皇上來了。”
程謹之的笑聲在眾兵士的喝彩聲中都顯不出來了,程謹之也笑罵了聲:“看把你們歡暢的,”他轉頭看蕭祁昱:“皇上,你也來放鬆下吧。我們今早晨另有彆的活動呢,烤全羊,歌舞會,可熱烈著呢。”
蕭祁昱想到這裡終究沉著下來,他眼眸變冷,邊關駐紮將士足有十五萬,可這十五萬人也隻如這城牆的磚,隻守不攻。駐守邊陲的恰是沈家軍與陸國公的兵馬,陸國公駐嘉峪關,而沈家軍則駐守雁門,就是這邊關的最邊疆,駐守的老將梁督軍仗著本身的身份,倚老賣老,底子使喚不動他。
蕭祁昱用力的握了動手,這一仗必然要策劃好,要將他們打個措手不及才行,他是有些擔憂的,這兩萬將士還是新兵,固然這一年一向在練兵,可從冇有上過疆場,就連北羌人都冇有見過,這一仗是贏還是輸,都是未知數。
但此次翻開竟然有分外的東西,程謹之有些不測,特地來跟他說:“皇上,這是送來的中秋禮呢,你看有十箱月餅,哦,另有十箱禮花。想的真是殷勤。”
他初來的時候,這個梁督軍還曾來接過他,等接完以後就不見人影了,他不住邊關,隻住在城裡的府中,幾月都未曾見過人影,更彆說是會商軍情之類的了。
可就算是未知數,他也要上。
他是不想華侈,更看不慣他挑食。沈鬱的那些風俗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他這一聲比較高,因而營裡的兵士都站了起來,朝他施禮,聲音是宏亮的,帶著喜氣,冇有被這漫天的煙花袒護半分,且也比常日裡練習主動出好幾倍來。
這個皇上比較冷酷,同眾將士的互動太少,固然日日一起練兵,可也可貴的露個笑容,底下的兵士都有些怕他。恰好藉著明天這個機遇多靠近靠近。
沈鬱氣了好一會兒才平下心來,不能拿柳太後如何樣,柳太後弱柳扶風,還冇有等他罵的就喘不過氣來了,手扶著頭一副要暈倒的模樣,沈鬱真是怕把她給氣死了。
蕭祁昱頓了下:“我不會打攪你們吧。”
這些都挺好的,可到前麵他就越寫越亂了,沈鬱皺著眉頭看他寫的滿紙的字,翻來覆去就一句話: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如許的話不消蕭祁昱看到,他本身也曉得丟人。
蕭祁昱看著這盤小巧小巧的月餅,他曉得好幾種餡,因為沈鬱吃月餅隻吃那層酥皮,內裡的餡就隻好他全吃了,蓮蓉餡、紅豆餡、綠豆餡……各種餡,宮裡的講究比官方更多,禦膳房也不曉得沈鬱從不吃餡,每年都般般樣樣的給他端來,因而那統統的餡都讓他吃了。
蕭祁昱很清楚他的意義,瞧不上他這個天子,他們都是沈鬱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