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伸手挑了幾個音,他還是怕坐在高處,很不平安的模樣,他又不跟顧飛一樣會飛,這如果滾下去得摔死吧。
顧飛點了下頭:“好的,我曉得大哥。隻是,大哥,我現在在宮中當值,不在賀家虎帳中,賀雲那狗賊將我調到了宮中。”
二哥皺了下眉:“如何將你調到宮中了?”
他來了後,周相就不如何說話了,究竟上週相越來越沉默了。自從前次沈鬱約他逛廟會後,他就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了,沈鬱也不再看他,不再留他下棋,兩邊都冇有點明,可乾係還是冷淡了,又回到了之前,乃至比之前還不如,沈鬱的眼神向來冇有跟他相對過。
二哥想到這裡心口窩兒也疼的要命,是恨極了朝廷那幫嘍囉!想到這,二哥咬了咬牙:“三弟,你在賀家軍中甚麼都不消管,還遵循我們之前的打算,儘管把賀家軍的軍方安插圖拿出來,我們衝破他們的弱圍,一舉毀滅他們,二哥這些日子聯絡了很多武林老友,他們也義憤填膺,我們西盜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我們武林中人不是這麼任人欺負的!”
秦正向他行了禮:“王爺儘可放心去,京師有我。”
看到顧飛焦急,二哥安撫他道:“賀雲就算是再奪目,再謹慎,可他總得向宮中呈遞摺子,你在宮中當值,這也是個好機遇。”
這麼想著他就有些生硬,試了好幾次音纔算是找著感受,前麵他就把全數的重視力放到了琴上,反而彈的比常日裡好了。
蕭珩嗯了聲,看著顧飛把沈鬱一攔腰抱下去了,他微微的張了下口,是弟弟嗎?弟弟會如此密切嗎?
沈鬱放心的帶著他的一眾寵臣前去玉州行宮。
他對顧飛比蕭祁昱好多了,大抵是新寵,也大抵是怕他走,以是把統統的壞脾氣都收斂了,倘若真能把天上的星星夠給他,他也去夠了。
日子就這麼一每天過,流水一樣,海棠花落了,上麵結滿了青青的果實,沈鬱此次又坐上了屋頂,腿上橫了一把琴,前次顧飛吹簫,他睡著了,此次是賠償他的,顧飛也終究把蕭拿來了,籌辦儘力一下,不讓沈鬱睡著。
蕭珩笑:“我聞聲你的琴聲就上來了,一看公然是你。”他看向了中間合音的顧飛道:“他是?”
看到顧飛焦急,二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是說不讓你幫手,而是你能夠從宮中動手,賀家虎帳非常周到,賀雲做事極其邃密,虎帳裡我們已經探知過,冇有設防圖,他家的書房你進不去,守的跟鐵桶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