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田七七全部身子一軟,焉焉地靠在了故鄉園的身上。好久才終究憋出一句:“姐,我剛纔到底是如何了?為甚麼我一受刺激就甚麼都想不起來了,一個勁的隻想砍人?會不會是我前次摔壞了腦筋,到現在還冇好利索吧?姐,你倒是說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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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三嫂你可真是胡塗~這孩子啊,就得教!得狠狠地教!免得她今後眼裡連誰是長輩都分不清楚了……”田如花邊添油加醋地說著,邊將試圖上前勸止的李揚緊緊拉住。
這時,故鄉園也恰好趕了返來,看到麵前的景象,她內心已然明白了幾分。當下快步走近田七七,心疼地悄悄握住她的手:“七七,聽姐的話,快點放了爹……”
“啊!血、我流血了!娘、算兒子求你了,你可千萬彆過來呀……”田有財隻感到脖子上一痛,一熱,忍不住就神采大變,沖田肖氏大吼大呼了起來。
“呸!真是倒黴!”田肖氏低低地啐了一口後,將驚魂不決的小兒子拉到了堂屋裡包紮傷口。
這一下痛得田有財渾身直顫抖抖,卻又不敢叫出聲來,唯恐又再觸碰到田七七的哪根神經……
田草草剛被渣爹鬆開,下一秒就立馬被柳如眉死死地抱在了懷裡:“小草,我不幸的女兒……”
在仨姐妹的小茅舍裡,田七七終究得知了事情的原委。本來是花枝叮嚀田草草替她收衣服,不幸田草草人小力薄,一不留意竟將她的一件衣服下襬拖到了地上,花枝見狀頓時勃然大怒,厥後更是調撥田有財對田草草停止吵架……
按本地的端方,家裡下晌就要提早籌辦好晚餐,讓田如花吃過飯後好早點迴轉婆家。
“七七……”故鄉園緊緊抱住眼神一愣一愣的二妹,終究忍不住泣不成聲起來。
田肖氏幫田有財細心包紮好傷口,又叮嚀花枝將他扶回房裡歇息後,便又馬不斷蹄地操心起女兒的事情來。三房那母女幾個明天傷的傷、瘋的瘋,看來是希冀不上了。幸虧另有彆的兩房媳婦……
一向跪在地上要求痛哭的柳如眉這時卻驀地撲了過來,緊緊地摟住田有財的大腿:“孩子他爹!小草還小,絕對不是用心的,你就諒解她這一次吧~最多下次,不!冇有下次了,今後花枝mm的衣裳全都由我一小我來收,行不?求求你們了,饒了小草吧。”
誰知田肖氏在接連喊了好幾聲後,卻連人影也見不著一個。表情本來就不好的田肖氏再也按捺不住,開端潑口痛罵起來:“這些個懶貨!都死那裡去了?乾活時鬼影都見不著一個,一到用飯時候就都鑽出來了。真是一窩子的敗家精!”
“娘……”田七七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
“早曉得我剛纔就一刀砍了那對狗男女!”田七七聽完後,差點被氣暈了。才七歲的小孩子,就因為收衣服時不謹慎弄臟了親爹小妾一件衣服的下襬,成果就遭到了親生父親的如此毒打!
“好、好、好,爹這就放了小草。乖女兒,那你也把爹給放了吧?”此時的田有財一副奴顏婢膝的模樣,就隻差冇下跪告饒了。
“那死丫頭已經瘋了!你還跟她羅嗦個甚麼勁?從速把鐮刀給老孃搶過來!”田肖氏內心被氣得夠嗆,隻感覺本身的一張老臉都被田七七給丟儘了。
“哼,我是小兔崽子,那你又是個甚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