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澈換了張舒暢的躺椅,微微搖擺著,嘴裡還在唸叨,“三千兩,記得賠給本王。”
對上她切磋的視野後,君玄澈輕扯嘴角,眼露幾分戲謔。
她提筆,漸漸地寫了王爺兩個字,又儘力地回想,本身明天到底說了哪些大話。
她咬牙,氣呼呼一巴掌拍在麵前的石桌上,“君玄澈,你信不信老孃現在就踢你到河裡去!”
紀寒清了清嗓子,“回稟殿下,受千刀萬剮之刑,再留了一口氣,餵了鐵籠裡的雄獅。”
【不曉得撒,要不然,我把二樓翻開,你換套潛水衣出來吧,嘻嘻!】
“嗯,一字不差。”君玄澈隨便瞟了眼,便將紙順手扔回桌上。
原覺得凰玉又會向之前一樣,一片烏黑,哪知竟然在她腦海裡,呈現了一行字——
再說了,明天和葉北寧說話的時候,中間也冇甚麼人啊?
薑綰欲哭無淚。
冷靜地走到桌前坐下,看著桌上的筆墨,終究明白,敢情都是給她籌辦的。
薑綰捏緊小拳頭,俗話說,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若少寫一個字,關密牢一天,少寫兩個,關兩天……”
搞奇蹟!
薑綰震驚了!
薑綰指了指中間的荷花池。
我不熟諳攝政王。
薑綰:【嘻你個頭!】
他說得那般雲淡風輕,薑綰倒是聽出了一股不容辯駁的威懾。
“……”
她哪記得住啊。
一字一句寫下來?
“這個安排,你對勁嗎?”
真是禍從口出啊!
薑家蜜斯,你還真是……如何找死如何來……
但說不測,也不是特彆不測。
薑綰撓心撓肺,企圖念喚了聲凰玉。
一炷香時候後。
不愧是能把控朝政,這折騰人的手腕,真是又絕又別緻。
君玄澈掃了眼身側的荷花池,薄唇輕啟,“傳聞你喜好跳河,本王特地命人連夜建了一座水底密牢,喜好嗎?”
“攝政王殿下,我……”
固然吧,那天的事情確切是一場半推半就的曲解,可她……彷彿也冇當場否定?
“不就是想讓你抄個一千遍,給本王賠罪,脾氣如何這麼大啊?都快把本王給嚇壞了。提及來,你一個女孩子,本王如何捨得殺你。”
“……”
這玩意兒竟然也是半個複讀機。
“不客氣,明白本王對你的情意便好。”君玄澈回之規矩地一笑。
“這……”
“那如何行,你一字不差地寫完了,本王不是出爾反爾的人。但一碼歸一碼,薑綰,你說是吧?”君玄澈一副和她籌議的語氣。
……
中間的紀寒都是一副冇眼看的模樣。
抄一千遍就算了,還平白倒欠了三千兩銀子,我恨!!
【凰玉,凰玉,救救我,救救我!】
薑綰儘力保持淺笑,咬牙切齒地說,“讓殿下操心了。”
寫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薑綰樂壞了,獻寶似的吹乾了墨跡,呈給君玄澈。
“我……”
“把你昨日在北王府說的話,一字一句給本王寫下來。”君玄澈腔調閒散,彷彿在說一件最淺顯的平常之事。
麵前,一陣寂靜。
“再將骨頭磨碎,挫骨揚灰。”
絕了!
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