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們有這麼多的人也不正麵鬥爭,而是用飛索偷襲,搶了便跑。
赫連鳳嗬了聲:“還叫甚麼皇叔,他已經是朝廷欽犯,早就貶為百姓,他可真是害慘了很多人!”
大頭子看著飛索到半空掉下來的兄弟氣得大吼:“草!入彀了!”
一看他們的保護就能瞧出來是刀口裡舔血出來的,比他們這群馬匪都練習有素。
雲嫵內心一緊,就這傷殘人士他們竟然靠著殘暴的身材兼併了這條商路這麼久。
中間的小弟全圍在他身邊。
“小民曾隨魯將軍進宮謝恩,見過四王子。”大頭子回道。
這些弓箭手是真的準啊,一箭就能射中逃竄的兄弟,硬生生摔了下來。
既然是進過宮的人,又是魯將軍的部下,如何會淪落到做馬匪?
不是有這些馬匪,那些商隊如何會被搶,從他國運來的各種物什又如何會翻價數倍。
大頭子自嘲地笑了:“大王子不熟諳小民很普通,小民不過是個百戶,在疆場上受了傷,左手冇法使大力,以後便被趕出了虎帳。”
比他們這些老幼殘兵強多了。
“輸了就輸了,你們想如何樣?”大頭子吼道。
赫連鳳和赫連覺跳上馬車走了過來,大頭子一看這兩人的臉,神采都變了。
她這才細心地看了下,方纔衝向二頭子標幾個馬匪,有手被砍了一半的,有腿走起來瘸著的,有耳朵少了一隻的。
“你是何人?”
“二當家!”幾個兄弟衝了疇昔:“二當家你如何了,二當家你不能暈啊,你暈了我們如何辦,你快想想體例啊。”
大頭子拖著腿衝了過來:“二弟啊,都是我害了你啊,都是我不聽你的勸,我們餓太久了啊,我隻想搶點吃的歸去……”
再打下去無疑是雞蛋碰石頭,投降就不殺起碼還能保住一條命。
為國交戰的而導致受傷的男兒,一分體恤都拿不到,也找不到任何活計。
赫連鳳皺眉:“就算是解甲歸田,你也不至於要落草來為寇,你好歹之前也是個百戶,解甲以後莫非冇有體恤?”
“哪有甚麼體恤賠償,全被安仁王給扣了,我們這麼多的兄弟都是當時傷殘被趕走的兵,一分體恤銀錢也冇有,連一粒米都未分到過!
雷霆大喝了一聲:“上,抓活的。”
赫連鳳打量著他,滿臉絡腮鬍子,頭髮也枯黃得像雜草,實在看不出來是誰。
雲嫵往下看去,他們的人已經將落地的馬匪給團團圍住,想闖出去很難。
夜殃一把摟過雲嫵縱身下了山頭,飛到他麵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想走?”
他忽而又很氣憤:“但是冇有人要我們!他們嫌棄我們身殘!他們甘心請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也不要身材殘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