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兒愣了愣。
說完頭也不轉的就帶著冬清走了出去,一臉憂色的直出院門,急著往哪兒去就不言而喻了。
春蘭皺了皺眉,孫佳玉明顯是嫡長女卻因為秦氏的早逝,後妻柳氏是個大要和藹背後裡刻薄之輩,而父親孫勤和又偏疼柳氏和小女兒,就顯得在家裡的處境難堪。要奉迎柳氏的同時,還連帶著要哄著這個貪得無厭的孫佳沅。
“莫再胡言亂語,這人間之事隻要他薑家人不肯說的,還未有他們算不準的。儘管朝著西南而去,自會瞭然。”
孫佳沅公然聽進了耳裡,頓時眸子子一轉,從孫佳玉的床邊快速的爬了下來,整了整衣裙甜甜的和孫佳玉道彆:“大姐姐,我方纔想起我承諾了要陪孃親用晚膳,就不在這陪大姐姐說話了,明兒再來陪大姐姐解悶。”
駕車的是個帶著氈帽的小童,提及話來頭頭是道,清脆利落的童音一向迴盪在空蕩的山野。
感慨完轉頭就看到乙兒也看著窗外在發楞,俄然想起了方纔春蘭說的話,事情真的有這麼巧嗎?
乙兒從進屋到孫佳沅走,都一向麵無神采的坐在板凳上看著她們說話,等春蘭聳鼻子的時候還學著聳動了一下。
“乙兒,你過來,我都聽春蘭說了,此次真是多虧了你,我才氣逃過一劫。不若如許,在你想起來之前你就在我跟前服侍著,好歹有我在,他們不敢欺負你的,等你把舊事都想起來了,我就送你回家你看可好?”
麵前的案桌上還整齊的擺放著這月的奏章,孫勤和猛的坐直身子把桌上的東西全掃到了地上,絕對不能上報也不能讓災情傳到京師。
西南到底有甚麼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