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鬨了一陣子以後,蕭梓夏俄然收斂起笑意,扣問身邊的保護:“可有醫治鞭傷的藥?”她輕觸了一下“鬼宿”身上的鞭痕道:“若不上藥,我怕這傷口會惡化。”這時,一名大大咧咧地保護上前應話,他冇親目睹過王妃,也隻是聽其他保護兄弟們提及過,但此次所見到的王妃,卻有種說不出的蕭灑與豪放來,剛纔馴馬的那一幕,更是讓他敬佩不已。
孫總管一向目送這王妃的身影消逝在視野中,他這才緩緩朝著紫雲閣去了。敲了敲書房的門,冇聽到答覆,他便推開屋門走了出來。卻見王爺背動手,站立在翻開的窗邊,聽到有人出去,頭也未回,便開口說道:“來得恰好。”
蕭梓夏心機翻湧,卻被上前一把抱住她的巧兒給打斷了。隻見巧兒滿眼淚花,小嘴卻咧開笑得非常高興,她一把抱住蕭梓夏,又敏捷的鬆開,便拍打起她身上的泥土來,一邊說道:“王妃姐姐,你嚇死巧兒了。你有冇有摔傷?那裡疼嗎?這裡疼不疼?那.....這裡疼不疼?......”巧兒一邊輕按著她身上泥土沾的最多的處所,一邊連聲問了好幾個“疼不疼?”
這話一出,方纔還是一片熱烈的馬場頓時靜了下來。笑言這話的保護嚇得倉猝捂住了嘴,頓時盜汗直流,這......這不是自尋死路嗎?都是剛纔看到王妃馴馬的健旺身姿,一時候讓他們都健忘了這是府中阿誰惡鬼般的暴虐王妃,卻隻道馬背上那一抹超脫素白,是如此蕭灑的白衣公子,打趣著便非常奇特的忽視了她的身份。隻感覺與此人談笑風生間,和諧自如。因而乎,脫口而出的這句話,就成了禍端。
世人頓時驚奇地四下相互看了看,王妃竟然冇有發怒?但他們也不敢再出聲,隻是悄悄地低下了頭。蕭梓夏內心清楚,以是故作輕鬆地朝馬兒說話,但願能減緩沉重的氛圍,但是她話語落罷,四周倒是顯得更溫馨了。
蕭梓夏的確感到疲累,剛纔順服“鬼宿”的時候,渾身繃緊,嚴峻之極,並不感覺,現在鬆弛下來,便感覺四周痠疼,手腳發軟。隻想從速回屋躺著安息。孫總管看到王妃一臉疲累,應道:“是。如果王妃有甚麼需求,固然叮嚀巧兒到偏院去尋便可。那老奴這就送王妃回屋。”蕭梓夏擺擺手道:“不消了。”說著,她便倚著巧兒回身走了。
此時見一個肥胖的孩子伸過手來,它還覺得是有甚麼好吃的東西,便低下頭在那小手中輕觸了下。巧兒哪知馬兒是在找吃的,還覺得馬兒要咬她,馬兒的鼻子剛一觸碰到她的手,她感遭到馬兒溫熱的鼻息後,就嚇得驚叫了一聲,立馬躲到了王妃身後。馬場上又是一陣轟笑,巧兒便是羞紅著臉再也不昂首了。
軒轅奕微微一愣神以後,便淡淡說道:“本王說出口的話自是從未懺悔過。既然你順服了這馬兒,它就歸你了。”說罷,便將馬鞭扔擲給身邊的保護,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梓夏冇推測,這王爺竟會承諾的如此乾脆。不過如此一來,倒是頗和她的情意。她悄悄又摸了摸馬兒的鬃毛,便輕巧地下了馬。現在,蕭梓夏心中喜不自禁,不但僅是因為不測見到了“鬼宿”,更因著如果有了“鬼宿”,今後要逃離這裡,的確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