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寺人一甩手中拂塵兒,對著玉石亭台之下呼道:“吹打、舞起……”
皇太後位居殿堂主位坐下,盈盈笑道:“哀家好久都未曾與家人這般團聚了。本日設席以聚嫡親,哀家心中甚喜之。稍待,皇上也會過來坐坐,說是要與眾位表兄、表弟們敘說交誼。”
她入宮後五年未得先帝喜愛,為了討得老頭的喜好,獲得一/夜/寵/幸,可謂是費經心機。身為安氏貴女,又有甚麼體例?……
這皇宮中的萬丈高台,豈是甚麼人都能夠爬上來的?……
夜,慈宣宮!
皇太後眼波流轉間俱是融融的親情笑意:“本日乃是家宴,你們是哀家孃家的子侄,自家人不必多禮,賜座……”
安太後斜過眼睛來看他,神情極其不滿:“大哥留下的這一雙後代,脾氣本性都隨極了當年的大哥。”
宴席設在慈宣殿外的五層白玉石亭台之上,四周滿地擺著姹紫嫣紅的盆花。
安國公思慮再三,說來講去,看來瑤兒是與後位無緣了!不過,皇後之位必須由南郡安氏之女坐上。
皇太後在偏殿為母族安氏設家宴……
世人謝恩叩拜後起家,在幾個宮女的引領下,按著各自的官職品階的大小,順次入坐!
當即,安國公言道:“皇太後包涵,慶瑤她…也是和皇上兩情相悅,情之所至。還望太後念在其與皇上青梅竹馬、情深意切,又是您的親侄女份上,諒解她這一次……”
貞妃兩個字,甚是諷刺,婚前失貞,也配叫貞妃踝?
貳心中暗道:安氏一族捐軀那麼多後代子孫,才換得現在的一門尊榮,如果mm的親子?便也罷了!
安太後轉頭,冷冰冰言道:“兩情相悅?哼哼,若不是看在她是二哥的獨一嫡女,哀家又如何會接她入宮?”
燭火透過密密匝匝的雕花廊窗,灑出滿大殿的金碧光輝,投映下殷紅殷紅的一長片兒,甚是喜慶都雅。
安國公笑道:“太後孃娘如何健忘了?我們安氏不是另有一個安茉葭嗎?那但是大哥的長房嫡女,身份極其榮貴,比起老臣的嫡女,那是有過之而不及……”
言道此時,安國公不由老淚縱橫:“老臣的親生骨肉為國儘忠、赴湯蹈火,大哥的女兒就不能為了安氏家屬,入宮做皇後、安享繁華?……”
一盞接著一盞的金料絲花宮燈高高地吊掛在宮簷下,向這月華門的邊上蜿蜒伸展,跟著晚風悄悄擺動……
不遠處的水榭中心,宮廷樂工們撥動各種樂器,斑斕的宮舞伎們翩然揮袖如雲。
太後回身言道:“此事乾係甚大,還需問問水屹侄兒的設法?”
安太後嘲笑:“如何?哀家當年生了皇子今後,也不過是一個皇貴妃,直到先帝臨終前才登上皇後之位!你女兒如果夠爭氣,能長悠長久攏住皇上的心,多生下幾個皇子,天然是前程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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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宴坐的安氏兄弟齊齊拱手道:“皇恩浩大!微臣等感激不儘……”
安國公還是麵帶哀色:“慶瑤是安氏嫡女,自小嬌寵。她那性子,屈居妃妾之位,隻怕…唉……”
“…另有我家四郎安慶華,亦是十一歲參軍,疆場上被西戎軍劫走九死平生逃回,傷得一目,落下畢生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