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陸百治的模樣,湯離離伸脫手去卻不知該如何勸人,“……老胡是你本子上寫的人之一?”
湯離離站在一邊,看著那具破布娃娃般的屍身,看著一旁痛苦的恨不能死去的火伴,臉上倒是非常的安靜,她走上前蹲下察看,老胡的頭髮被乾枯的血塊糾結在一起,從屍身表征看,已經死去四十八小時以上了,斷肢處血肉恍惚已經發黑,殘破骨渣隱現,這是個剛毅的老刑警。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走了有幾分鐘擺佈,是個近似直角的拐角,湯離離俄然停下了腳步,一隻手按住了掛在脖頸間的玉瓶,在手電光束的暉映下,大部分拐角處顯得更加暗中,湯離離吸了吸鼻子,看向陸百治,陸百治也變更起渾身的肌肉,是異化著潮濕泥土的血腥味。
陸百治怔怔的看著,俄然開口,“你逞能甚麼啊,你讓我如何和喜樂交代,你讓我如何和師孃交代……”陸百治說不下去了,伸手死命地撕扯著頭髮,喉嚨裡也傳來野獸負傷般的“嗚嗚”聲,隨後將額頭死命地抵在牆壁上,彷彿要把五臟六腑都哭出來普通。
“如何了?”看著陸百治刹時繃緊肌肉的身材,湯離離也嚴峻起來,快走兩步走到陸百治身邊,然後也直愣愣的看向火線。
但是為甚麼他冇有對趙誌安下毒手呢?這類冷血殘暴能將差人虐殺分屍的人,能夠把憐憫之心發作這條去掉,那麼,隻能說他有顧忌,不能殺趙誌安,遐想到趙誌安的母親張玉桂給趙誌安餵食安眠藥劑,能夠得出張玉桂也是在庇護凶手,兩人之間必定有某種密切的聯絡。那麼凶手從老胡嘴裡問出甚麼了麼?
“刑訊逼供。”湯離離吐出這四個字,她見慣了人間慘事,卻也被麵前的場景震驚了。
兩人雖分歧職業卻均對血腥味非常敏感,兩人對視半晌,陸百治一手按住湯離離的肩膀,將她拽到本身身後,從腰間拔出一把槍來,同時舉動手電上前探查環境。猛地閃出身子,將手電照向拐角處,冇有槍響,冇有彆的行動,湯離離隻看到陸百治的手抖了一下,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