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說？”看湯離離說的當真，陸百治順著她的話問道。

“以是，趙誌安必然是看到了甚麼，或者礙了誰的事兒，纔會被人推下樓……”陸百治重新看著那隻死老鼠，闡發著趙誌安單獨進入油坊後產生的事情。

陸百治到的時候，就看湯離離正蹲在二三樓樓梯交界處，觀賞著甚麼。

“這是……”固然看不到甚麼，陸百治卻能猜到定是湯離離放出了玉瓶裡的甚麼，以血互換，讓這個東西去做甚麼。

“……”陸百治要說甚麼還冇來得及構造好說話，就聽到樓下傳來小聲的“吱――”的一聲。

“乾的標緻，返來吧元寶。”半晌後，重新將玉瓶堵住，湯離離指指地下，隻見一隻大耗子乾癟的躺在樓梯上。

反應過來，陸百治立即跟著往下跑。

“……”聽到此話，湯離離與陸百治對視半晌，“如許做，就是彆有目標的報酬了捏造小腳老太的足音，打單村民不要靠近油坊……”

當然，如果有開了天眼或天生陰陽眼的人來看，就會發明，跟著木塞被拔開，一綹細煙緩緩飄出，來到湯離離肩膀處，化作一個敬愛的好似年畫娃娃一樣的胖胖小男孩，雙手扒著她的肩膀，隻暴露半個麵龐，歪著頭好似獵奇的看著陸百治，隻除了這個男孩從皮膚到神采都如白紙普通毫無赤色，雙眼烏黑一片完整看不到一點眼白。

“必定不是鬼神作怪，剛我用照妖鏡回尋了一遍，不成能是鬼，最起碼，三個月內都不會有鬼在此借宿，不然照妖鏡是能照到殘魂的。”湯離離看向陸百治，皺著眉揣摩起來。“何況，老太太即便化作厲鬼，行動也該是毫無聲氣，畢竟她是吊頸他殺，腳不沾地。”

這一幕在陸百治看起來，就是湯離離咬破了手指，血流了出來，但是刹時就消逝不見了。

“……你彆說，這聲音讓我想起了一種鬼，那就是跳樓他殺的鬼。”俄然想到甚麼，湯離離恍然大悟狀。

“噗――，逗你玩呢，我都說了，這屋子裡冇鬼。”看陸百治身子有些生硬，湯離離俄然笑了起來，“誰讓你老是思疑我的專業，不信這世上真的有鬼神一說。”

“好了元寶，吃到了就快去乾活。”一抖手掌，就見名叫元寶的男孩緩慢向樓下飄去。

第七章：誰在作怪

“……這類時候搞甚麼惡作劇！”陸百治肝火發不出來，深吸幾口氣平複下表情。

陸百治冇說甚麼，隻是從靴子中拔出一把塗著黑漆的匕首，將死老鼠尾部的油疙瘩一點點往下削，一層層油垢削下，到最後卻更加黏膩，陸百治舉起粘上黏膩的匕首，用手指摩挲著刀刃，半晌後，看向湯離離，“這是報酬的，老鼠尾部先是被人刷了凝膠，纔會粘上油脂和泥土越滾越大。”

見到血，那胖胖的小男孩好似貓兒見到了魚，周身氛圍都立即跟著騷動起來，隻見他敏捷撲到湯離離手上，伸出舌頭連舔帶裹，眯縫著眼睛，一副很享用的模樣。

陸百治走上前，蹲在湯離離身邊，伸手將死耗子提了起來，發明它下垂的尾巴上有一個大大的疙瘩，這老鼠的手感生硬發柴，並不像剛死的死屍，皮膚毫無彈性，陸百治心中迷惑卻並未表示出來。

湯離離將手指放在唇邊，貝齒一合，一滴殷紅的血珠流了出來。

“格登、格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