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取了火摺子,又在屋外揀了根木棍,行動純熟地將它做成簡易的火把,燃著火把,將冷宮裡裡外外查抄了個遍。蛇蟲鼠蟻大多怕火,四周逃散。顛末一個時候的儘力,總算將棲居在冷宮內裡的蛇蟲鼠蟻擯除了個七七八八。
鳳淺冇有解釋,叮嚀她道:“你身上有火摺子嗎?”
小丫環雙手捂住本身的嘴,驚駭地睜大眼睛,呆立在原地,不住地顫栗。
紫蘇嚥了口口水,悄悄搖點頭:“冇、冇誰。”
“說,誰打的?”
小丫環名喚紫蘇,是鳳淺家裡送來的貼身丫頭,對她非常忠心,獨一的缺點就是太嘮叨。
“娘娘,奴婢返來了。”
說時遲當時快,鳳淺手腕一震,髮簪脫手而出,鋒利的一頭閃著銀色的寒光,對準了眼鏡蛇的七寸位置,狠狠地刺了出來!
但她信賴,總有一天,她會分開北燕王宮,去過她想要的自在安閒的日子!
鳳淺不怒反笑:“膽兒挺肥!說本宮隻配吃剩菜剩飯?”
空曠的冷宮靜得能聽到一根針落下的聲音,小丫環在最後一刻閉上了雙眼,久久聽不到動靜,她微微展開了一隻眼偷看,卻見王後安然無恙地站在那邊,而眼鏡蛇已然斃了命。
盤繞在被子上麵的眼鏡蛇遭到驚擾,立即鑒戒地伸長了脖子,噝噝噝噝地吐出火紅的信子,像是吐著複仇的火焰。
這等不要命的吃貨,除了她,世上冇有第二人。
未幾很多,剛好七寸!
她總能很快適應新的環境,隨遇而安,以是冷宮對她來講,並不算甚麼,反而落個平靜!
鳳淺渾不在乎地笑笑:“如果我分開了,會如何樣?他會殺了我嗎?”
一轉眼來到北燕國的王宮,成了燕宮的王後,運氣不成不謂奇異!
以是師兄常說,如果有一天她丟了小命,必定是壞在她這張嘴上。果不其然,師兄的話應驗了,隻不過她不是被毒死,也不是被撐死,而是在飛往不丹插手皇家宮宴的路上遭受了空難,魂飛魄散。
“奴婢這就去。”
鳳淺眸色一黯,快速起家探近她,纖細的手指挑起紫蘇的下巴,逼迫她與本身對視,一字一句沉聲問:“誰乾的?”
飛在半空中的眼鏡蛇啪地重重落地,橢圓形的頭栽倒在地,斃命當場!
不過,對鳳淺來講,這裡是一個完整陌生的天下,單單一個北燕王宮,就已經困住了她。
冇多久,紫蘇返來了,低垂著腦袋,兩手空空。
小丫環微微一愣,搗蒜似地點頭。
“我看這裡挺好,又寬廣又平靜,的確就是豪宅。”鳳淺走到落滿蛛網的床榻邊,掀了掀被角,卻驀地對上一雙幽亮綠眼,她當場定住!
難怪妃嬪們都怕進冷宮,這地兒還真不是人呆的處所!
曾經為了吃一碗頂級皇廚做的麵,明曉得敵手在麵裡下了毒,她還是把一整碗麪都吃完了,然後才撐著最後一口氣去找她的神醫師兄解毒。
小丫環一起出去,一起落淚:“娘娘,您是令媛之軀,如何能住在這類處所呢?要不您再向王上求個情,跟他服個軟,王上看在相爺的份上,必定不會把您如何樣的……”
不過,身為殺手界的No。1,鳳淺一向過著居無定所的日子,熱帶叢林、荒漠戈壁、雪山之巔、中世紀的古堡……她都住過!
鳳淺眉尾一掃:“還不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