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衿,你當真是不要命了麼?”
呃!
崇睿坐在榻前,一夜未曾閤眼!
剛哲睨了躺在榻上的子衿一眼,淡淡的說,“這女子,確切不容小覷。”
翌日淩晨。
“不準以命相博……我不想欠你情麵。”聽到前半句,子衿內心不是不竊喜的,她覺得崇睿是有一點在乎她的,可還來不及歡暢,便被無情的打回實際。
崇睿精力一震,悄悄的搖擺子衿的肩膀:“慕子衿,醒來!”
這等大仇,她如何捨得放棄?
子衿開口,可未曾說話,就被崇睿冷冷打斷,“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決定不返來了。
崇睿眸色深深的看向子衿,慕子衿越是不予餘力的幫他,他愈發感覺她有所圖。
聽到崇睿清冷的聲音,子衿緩緩展開眼,昏睡了一夜,她的嗓子乾得難受,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暗啞,“王爺,可有露陷?”
子衿咬了咬下唇,冷靜點頭,承認了統統。
帶沉迷惑,崇睿回到王府以後,便直接去了清風閣。
“你先下去!”許是怕驚擾子衿,崇睿的聲音很小,茴香雖不甘心,可還是隻能退下。
阮成恩是個文官,醫術固然了得,但是手無縛雞之力,被崇智那般掐著脖子,跌坐在地上咳了好久,才緩過勁來。
子衿美眸微沉,和順而又果斷的看向崇睿,涼聲說道:“王爺不想欠我,我也不想欠王爺。”
崇睿去時,子衿正靠在躺椅上小憩,見崇睿到來,茴香正要施禮,卻被崇睿禁止。
崇智衝上去掐著阮成恩的脖子,恨不能掐死他。
崇睿不得而知。
崇睿不信醫女一事空穴來風,可那平空出來能利誘阮成恩的函件,倒是何意?
天子寵嬖李妃,對李家所為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此事在朝堂上被戳穿,他若再包庇下去,隻怕難堵悠悠之口。
她到處留意算計皇後,對李妃也是到處算計,由此可見,她不是這兩方的人。
“崇智,你混鬨,這封函件上明顯白白的寫著那醫女的景況,福公公,你且去太病院拿些醫女之前開的方劑,讓崇智本身找人比對成果。”
當下,天子下旨,崇智罰俸一年,平陽王府雖世襲功勞,可永康侯教子無方,連降三級,削侯爵,罰俸三年,李煜草菅性命,刑監獄五年。
“慕子衿。”崇睿咬牙,眼神森森。
“因為子衿不知那些影衛的身份是否能透露,可當時環境危急,也找不到來由支走她,以是……”
俄然,子衿稠密的睫毛動了動。
子衿的神采黯了黯,柔聲說,“王爺為母親所做統統,充足子衿戴德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