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的臉上出現一抹非常紅色,卻無涓滴後退泄勁之舉,手上毫不斷息,進踏兩步,又是一刀劈出。
了空再次連退三步,每一步都震得腳下石板化作粉塵。
“轟!”
其他修建物就以軸上的主殿堂為團體,井然有序漫衍八方,以林木門路分開,自有一股寂靜厲穆的氣象。白石廣場文殊佛龕前放了一個大香爐,燃著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氣,滿盈於全部廣場。
見寇仲往他瞧來,了空大師淺笑合十道:“施主本日大張旗鼓,帶領百位妙手來我靜念禪院,不知所為何事”
徐子陵神采可惜,卻不再奉勸。
了空連退兩步,每一步都踏碎腳下一塊石板,倒是藉著後退的法度將寇仲攻進體內的刀氣轉移到腳下。
跟著一陣團體而果斷的腳步聲傳來,一百來名身穿藍色勁裝的年青俠士以一種昂揚的姿勢走進廣場,走在最前麵的兩名男人最是高深莫測的,英姿不凡,一個嘴角帶著一絲狂氣,另一個卻儘是道家的清閒之意。
了空卻隻是歎了口氣,情意已決,低聲唸佛。
了空雙目微垂,以佛門底子印心法內攝身心,雙手或推或拍,接連轟出無數道的連綴勁氣。勁氣或剛或柔,迎著漫天的刀芒進犯而去,這些無形氣勁將刀芒或消解或崩散,倒是無一遺漏。
“砰!”
比起上一次交擊,這一次的撞擊更是狠惡,凝集了了空畢生內力的拳勁與寇仲的刀身碰撞在一起,在相持的頃刻勁氣轟然炸開,兩人四周的氛圍驀地收回尖嘯,腳下的地板如碎紙般紛飛,無形的氣勁囊括全部廣場,圍觀的世人非論是靜念禪院的和尚還是天門弟子都後退遁藏。
自從寇仲拜入方寧門下,習練長生訣後,修為直入天賦秘境,工夫一日千裡,又獲得方寧細心教誨,幾年時候,便已是絕頂妙手。以後轉戰千裡,擊殺很多魔門妙手,未受涓滴波折,雖賦性純良,但不免有了一絲狂傲之氣。
寇仲踏前一步,跟著滿身功力凝集,周身衣衫無風主動,帶起滿頭黑髮飛揚,手中辟劫刀鋒,指向了空。跟著他大步向前,辟劫刀芒沖霄而起,彭湃的刀勢如山崩海嘯普通,跟著刀嘯聲簇擁而至,囊括六合,數十丈的空間以內頓時寒氣陣陣,但寒氣中又彷彿儲藏朝氣。
了空身穿一襲黃色內袍,棕式外套的僧服,分外顯出他鶴立雞群般的超然姿勢,上前笑道:“阿彌陀佛,諸位施主久違了。”
與此同時,寇仲亦是向後飛退,藉著後退之勢不竭化解功力,對著了空這名資深宗師,功力不敷,倒是有些虧損。交擊之時,了空和尚的內力如長河般傾瀉過來,寇仲固然武功突飛大進,一樣進入宗師之境,但比拚內力仍有所不及。
寇仲冷哼一聲,滿含真力,打斷了他們如行雲流水普通的氣勢。
跟著一聲炸響,掌刀訂交之處,一股狠惡的氣勁四散,兩人腳下的地板時而冰霜覆蓋,時而被無形氣勁扯破。
一刀以後,又是一刀,寇仲早已是血染胸前,臉上卻儘是沖天狂氣。
寇仲毫不斷留,又是一刀。
了空宣一聲佛號,低聲道:“天門門主不愧為泰初爍今的絕世大宗師,竟然能夠量才施教,為施主締造如此符合本身脾氣資質的刀法。施主亦是天縱之才,小小年紀便已是絕頂宗師,不得不讓人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