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卻隻是歎了口氣,情意已決,低聲唸佛。
寇仲冷哼一聲,滿含真力,打斷了他們如行雲流水普通的氣勢。
其他修建物就以軸上的主殿堂為團體,井然有序漫衍八方,以林木門路分開,自有一股寂靜厲穆的氣象。白石廣場文殊佛龕前放了一個大香爐,燃著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氣,滿盈於全部廣場。
寇仲的臉上出現一抹非常紅色,卻無涓滴後退泄勁之舉,手上毫不斷息,進踏兩步,又是一刀劈出。
“哼!”
了空連退兩步,每一步都踏碎腳下一塊石板,倒是藉著後退的法度將寇仲攻進體內的刀氣轉移到腳下。
白石廣場正中處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薩的銅像,騎在金毛獅背,高達兩丈許,龕旁另有藥師、釋迦和彌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飾,很有派頭。
本來卓立不動的了空和尚驀地噴出一道血箭,寂然盤坐。
了空宣一聲佛號,低聲道:“天門門主不愧為泰初爍今的絕世大宗師,竟然能夠量才施教,為施主締造如此符合本身脾氣資質的刀法。施主亦是天縱之才,小小年紀便已是絕頂宗師,不得不讓人讚歎。”
寇仲如暴風雷霆般的守勢壓抑著了空的活動範圍,不知多少招式,寇仲的長刀再此與了空的拳勁撞到一起。了空的身材倒是轟然倒飛而出,足足飛出數丈方纔落下,他低頭雙掌合十,手掌卻微微顫抖。
此時,兩扇高達一丈的銅門無風自開,一個高挺漂亮的和尚,悠然由銅殿步出,立在登殿的白石階之頂,看向寇仲二人,恰是聞名天下的了空禪師。
徐子陵神采可惜,卻不再奉勸。
場外世人,隻能見到漫天刀影向了空建議進犯,了空和尚雙手時掌時拳,變幻無窮,迎向寇仲的狂刀,身材倒是再也冇法後退泄力,隻因他的身後便是和氏璧的異力影響範圍。
徐子陵上前勸說,倒是不忍佛門平靜之地被感染赤色,道:“了空師父,佛門平靜之地,又何必捲入俗世爭端,還請了空師父將和氏璧交出來吧,”
“阿彌陀佛”
如同暮鼓晨鐘,在全部廣場上震驚不休,彷彿是要將沉迷於塵凡苦海的凡夫驚醒,讓其憬悟人生隻是一場幻境!
寇仲道:“了空和尚,當和尚就要老誠懇實的念你的佛經,不要插手天下紛爭,交出和氏璧,若不然就問問我手中之刀。”
了空未推測寇仲竟然拚著經脈受損,也半步不退,滿身功力未曾凝集,一時候落鄙人風。
對於和尚的舌綻蓮花的口炮,寇仲早已曉得,徑直道:“來這裡的目標大師既然已經猜到,又何必明知故問。”
領頭的是一個身材高大魁偉,身穿戴藍色僧袍的大和尚,除了他以外,另有三個身穿一樣僧袍的和尚,跟他分立四角。恰是淨念禪院的四大護法金剛,不癡、不懼、不貪和不嗔,此時他們的神情也儘是凝重。
了空身穿一襲黃色內袍,棕式外套的僧服,分外顯出他鶴立雞群般的超然姿勢,上前笑道:“阿彌陀佛,諸位施主久違了。”
與此同時,寇仲亦是向後飛退,藉著後退之勢不竭化解功力,對著了空這名資深宗師,功力不敷,倒是有些虧損。交擊之時,了空和尚的內力如長河般傾瀉過來,寇仲固然武功突飛大進,一樣進入宗師之境,但比拚內力仍有所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