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綰歌卻不睬他，隻對他身後招了招手，“花妖，你來。”又轉頭對景遷眨了眨眼。

那妖物模糊可見人型，但麵孔彷彿是受過傷，疤痕遍及了半張臉，跟隨在那青衫男人身後，並冇有戾氣，隻呆呆望著那男人。

青衫男人一句話，惹得大眾群情紛繁，此中一麵相機靈的人開口道：“哎，這不是城南醫館阿誰杜振杜神醫嗎？傳聞他甚麼病症都能醫治，本來是靠了這花妖。”

“杜郎，你為何要如許對我？我為你……為你……到這般境地，你為何要這般待我。”那花妖一開口，淚珠也一顆顆掉了下來，襯著臉上傷疤，顯得格外猙獰。

那花妖被他“醜惡”二字說得慚愧，低下了頭，卻還是不斷念腸哭訴：“在初見時你便曉得我是妖，在說要娶我時你也知我是妖，我花精一族生而貌美，我為你才落得如此境地，你卻嫌棄我醜惡。”

群情過分刺耳，青衫男人大聲辯駁，過分衝動連腔調都變了：“說甚麼說甚麼，這統統都是她誌願的，現在卻要逼著我娶她，我如何能娶如許一個臉孔醜惡的妖怪。”

“等等。”

花妖被他如許的語氣刺激得再說不出一句話，隻得低聲抽泣。

謝綰歌會說出如許的話，不過是因為，那青衫男人的身後就跟著他說的妖物，隻不過白日裡，肉眼凡胎是看不見的。

花妖呆愣愣地點了點頭，感覺臉上溫熱，悄悄捂住了臉，卻發明臉上疤痕已經消弭了大半。

謝綰歌脫手扶起了那對母子，轉頭對花妖說道：“這塵凡間有很多值得依托的存在，並不但要男女之情，人間百情，皆可依托，修道也不必然要闊彆塵凡，出世以火線得出世，道在於善。你偶然插柳，現在得這柳蔭還恩，便是你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