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太悄悄抬起手，為李莫愁拭去眼角的淚花，嘴角微微上揚，暴露一抹暖和的笑容：“師父，您為我著想，我都懂。可我更但願您能放下仇恨，今後的日子，我們一起好好過，不再被這些恩仇膠葛，好嗎？”

見李莫愁拂塵攻向郭芙，楊過反應極快，側身一閃，敏捷抬起無缺的右臂，用手掌猛地一拍拂塵的杆子。

李莫愁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手中拂塵一揮，“唰”的一聲，一道淩厲的勁風朝著郭芙襲去。

待她目光重新落回郭芙身上，眼中儘是驚奇，忍不住脫口而出：“你叫我甚麼？你是……郭靖的女兒？”

她活動了一下痠痛的身材，站起家來，眼中儘是感激地看向楊過。

她又將目光轉回郭芙身上，眉頭輕皺，輕聲歎道：“這……這可如何是好，你爹爹向來樸重，最是看重俠義之道，做出如許的決定，想必也是痛心疾首。”

楊過擋在郭芙身前，神采龐大，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師父，事情已經疇昔這麼久了，她也向我道過歉，我不想再究查了。”

說罷，他側身讓開，給華箏留出充足的空間。

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甚麼，可喉嚨卻像被堵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華箏聞言，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下認識地看向楊過空蕩蕩的袖管，眼中儘是震驚與心疼。

這一拍用上了他實足的內力，“砰”的一聲悶響，震得氛圍都微微震顫。

她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平複著內心翻湧的情感。

很久，她展開眼，眼中的仇恨已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和順與愛意。

李莫愁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個名字，聲音裡裹挾著無儘的氣憤與恨意，那聲音彷彿來自天國深處的謾罵。

“師父，疇昔的事就讓它疇昔吧，今後的日子，我們另有很長。”

楊過順勢將她的手握住，感受著她指尖的溫度。

華箏高低打量著郭芙，眼中的驚奇漸突變成了欣喜，她向前走了兩步，握住郭芙的手，感慨道：“當年我與你爹爹彆離時，還未有你，現在一晃，你都出完工大女人了。”

“過兒，你的手臂……”

楊過的聲音降落而和順，他微微抬開端，目光竭誠地望向李莫愁的眼睛，“師父對我的好，我一向都記在內心，這份仇，我怎會等閒忘懷？隻是現在，我曆經存亡，才明白這人間仇恨太多，隻會讓更多人痛苦。”

楊過微微傾身，額頭抵著李莫愁的額頭，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裡的輕風，帶著絲絲縷縷的安撫。

說著，華箏的目光中閃現出一抹記念，思路彷彿飄回到了疇昔與郭靖相處的光陰 。

郭芙直起家子，落落風雅地點點頭：“恰是，我是郭靖與黃蓉的長女，郭芙。”

他頓了頓，握緊李莫愁的手，接著說道：“我這條命能保住，已經是萬幸。您看，我現在固然少了一條手臂，可還能站在您麵前，喊您一聲師父，這就充足了。如果因為仇恨，再添傷亡，我內心實在不忍。”

楊過微微低下頭，避開李莫愁的目光，輕聲說：“師父，我曉得您是為我好，可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不想再被仇恨束縛。”

“好，”

“莫愁～”

說著，她的雙腿一軟，竟要向華箏下跪。

李莫愁臉上的笑意還未完整褪去，目光不經意間掃到楊過空蕩蕩的袖管，笑容刹時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