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鐵衣固然不是那種活死人,肉白骨的國醫聖手,但也算是一個合格的大夫,打眼一看,就曉得,這焦陽是救不活了。
寒鐵衣眼角彎彎,邁步向著湖邊走去。
落空獸丹,那碧玉森蚺的屍身,一刹時彷彿都有些乾癟下去。除了獸丹,這魔獸渾身都是寶,但賜與寒鐵衣的時候並未幾,誰曉得內裡,那狼籍的戰局會甚麼時候結束。
打掃完疆場,寒鐵衣也來不及打坐修複本身的內傷,倉促忙忙的吃了一顆之前配製的療傷藥丸,再次來到了蛇窟以外。
而寒鐵衣最大的收成不是那枚蛇卵,而是信心,一顆無所害怕的強者之心,也恰是在這一仗中,開端漸漸茁壯生長起來。
至於昨夜那場混戰當中,在場的不是仇家、凶徒,就是魔獸、怪物,死上幾個本就是他最後的希冀。
“紅姑?這時候還想著你的老相好嗎?我去,還是你牛逼!”
光是寒鐵衣所曉得的感化,那獸丹就是煉藥、煉器,乃至有些有些修真者都能夠借用獸丹之力,停止修煉,如此感化,讓初級獸丹在大陸上,乃至達到有價無市的境地。
以傷換命,這筆買賣畢竟還是值了,寒鐵衣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看了一眼倒在一片狼籍中的碧玉森蚺,不由微微一笑,表情一時難以平複。
那就是碧玉森蚺的獸丹,魔獸當中,凡是達到三級以上者,都會由體內精元固結出的一枚獸丹。
伏低身子,寒鐵衣已經聽不太清焦陽的唸叨。
看著躺在湖邊的焦陽,寒鐵衣回身來到山坡,藥鋤也再次呈現在了他的手中,很快一個土坑呈現了。
躺在岸邊的焦陽,此時胸口一個被刺穿的血洞,汩汩流淌的鮮血,將身下的地盤感化成了一片黑紅之色。
讓寒鐵衣最可惜的就是碧玉森蚺的毒囊,那玩意但是煉藥的上等質料,可惜在爆炸當中,那毒囊早已灰飛煙滅。
花瓣的刹時彈射開來,彷彿就是為了授予神識相連的火焰之力,注入了無窮的力量,讓那一刹時,爆出了最斑斕也是最致命的焰火。
看著躺在湖水岸邊,一動不動的焦陽,寒鐵衣也甚是獵奇,如此混戰當中,如何就唯獨留下了這個奸刁的故鄉夥?
站立在焦陽身側,俯視當中的阿誰黑虎幫三當家,昔日的威風早已不在,慘痛非常的如同一隻被人丟棄的破鞋。
可在這一絲亮光當中,預期中的狠惡大戰卻已然偃旗息鼓,這時的湖邊已然空空蕩蕩,再無一個活物。
不消半晌,一顆胡桃大小,好似碧玉打造般的獸丹呈現了寒鐵衣的掌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