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冇有半途分開過廚房?”
此時他被家將丟在柴房裡,手腳被縛,披頭披髮,鼻青臉腫,想來已經被家將們拷問過了。
鬲裡還留有小半的湯水,大老遠就能味道一股子苦味。
“是,每次熬煮生藥給阿郎服用,四郎都會親身過來試毒,用的就是這把銀劍,四郎說如果有毒之物,銀劍就會變黑……”
“去廚房看看。”
“有,我這就帶二位去看看!”
宋家廚房很大,裡頭五六口灶,另有一些三足鐵鑊,以及甑之類的炊具,當中有個大鐵鬲,就是用來熬煮胡柑湯的。
胡阿魯點頭:“阿魯做事哪敢用心……”
到了儲物間,李秘也愣了。
除了鐵鬲另有甚麼?
就彷彿被蛇咬傷,最好把蛇也帶到病院,大夫才曉得是何種蛇毒,用何種血清來解毒,一樣的事理。
“我家阿郎腸胃不好,吃食比較抉剔,常日裡我也就留了個心眼,凡是經手的生藥或者藥膳,我都會留一小部分下來。”
胡阿魯將棍子抽了出來。
當胡阿魯翻開之時,這類感受就更加激烈。
“這又是甚麼?”
“這是四郎的試毒劍。”
木匣中是一把半尺來長的銀質小劍,雕花非常精彩。
李秘隻是隨口一問,胡阿魯倒是滿目駭怪:“李坊正真神了!阿魯生於甘州,鄉親們多喜食蘑菇,也常有中毒的,為了便於解毒,就養成了吃一半留一半的風俗……”
“鍋鏟?鍋鏟是甚麼東西?”
“今早得了阿郎叮嚀,西市一開,我便去買了胡柑葉和菖蒲,濟生堂的陳十三郎給的貨,平素裡家中生藥都是在他鋪子裡買的……”
胡阿魯彷彿有逼迫症普通,儲物間好幾個架子,堆滿了打小一樣的小竹筐,框裡放著各種生藥和菌類乾貨。
李秘也未幾言,讓家將解開了胡阿魯,便來到了儲物間。
李秘恍然,讓胡阿魯將留下的柚子葉和菖蒲取了出來。
廚房現在成了禁地,幾個家將守在門口,神采慘白,滿臉盜汗,應當是強忍著中毒的不適,仍舊在扼守。
但鐵鬲就是鐵鬲,如果鐵鬲有毒,利用了這麼久,不成能冇有中毒事件。
“其他東西……哦,另有一個!”
“除了你,另有誰幫著熬煮,誰進過廚房?”
宋家的廚子名喚胡阿魯,外號葫蘆,曾經也是長安城的良庖。
胡阿魯搖了點頭,暴露有苦說不清的神采:“隻得我一個,凡是觸及到生藥的,隻要我能脫手,這是阿郎對我的信賴……”
也不知為何,牽涉到宋舞陽,李秘總感受找到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