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下雪,方纔出山,你再睡會兒。”葉缺扶著紅豆的大長腿,悄悄將其往上抬了抬,彷彿是想讓她睡得更舒暢一些。
足足晃了十來下,紅豆才伸伸懶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醒過來。
滿滿一壺屠蘇酒,一整盤子羊腿肉,彆的還贈送了兩碗羊雜湯,大雪剛過,天寒地凍,喝一碗羊雜湯最暖身子了。偏僻幽北的道旁酒坊,冇有洛陽的豐厚,但是勝在實誠。
冷靜計算了一下幽州到洛陽的間隔,另有本身現在能夠的方位,再看看背上的紅豆,葉缺估計想返回洛陽,真的要走很多天了。
“有些濕?”
理都冇理紅豆,葉缺持續自顧自的飲著酒,吃著肉,末端還美滋滋的喝一口羊雜湯。
“吃東西?”
能夠都冇有睡醒,紅豆隻是迷含混糊的應了一聲,一歪腦袋又趴到了葉缺的肩頭。
撩開厚厚的門簾,蕩起一層精密的灰,用手扇了扇,葉缺掃視了一眼大堂,直接就大聲喝道,“小二,最烈的屠蘇,最好的羊肉,給爺都拿上來。”
“喝酒吃肉,好酒配好肉,既然你這麼喜好吃肉,那必定會喜好喝酒。嚐嚐嚐嚐,你不是要行走人間嗎,這也算是一種修行,你得將此人間的東西都嘗試一遍,纔算是真正的行走,單單應戰那些修行者,算不上美滿的修行。”葉缺解釋了一遍,然後率先走了出來。
停頓了一下,又喊了一句,“再加一頭羊肉。”
癢癢的。
吼怒的風自臉頰處刮過。
“甚麼臭弊端啊!冇事愛打人頭!前次在龍脈皇陵的迷霧幻陣中,你打我那一拳,我可還記得呢,謹慎我還歸去,風水輪番轉,現在喪失修為的人但是你!”
臉頰又一涼,紅豆晃了晃腦袋,頭抬起來一點,然後吃力的展開一隻眼睛,看一眼。然後便看到了一灘水漬,看位置跟形狀,另有那水漬的模樣,真的非常像口水。從速摸了摸嘴唇,一樣有些濕,紅豆的臉頰刹時變得通紅。
葉缺用力晃了一下後背,差點把紅豆甩出去,然後毫無不測的,腦袋又捱了一拳。葉缺本來還想用力晃,可冇等他晃第二下,紅豆的第三拳就打上來了,固然每一拳力量都不大,但是這也太放肆了吧。
方纔喝下,紅豆的眼睛直接就瞪大了,一隻手狠狠的指著葉缺,彆的一隻手不住勁兒的在嘴邊扇著風,舌頭都吐出來了。嘴邊扇兩下風,就開端揉本身的胸口,一整杯屠蘇,一口下肚,就算是葉缺都會躊躇一下,修行者修為再高,也是擺脫不了人之常情的,除非你跨過天啟,離開精神凡胎。
兩人終究出了梅山,路在絕頂分紅了三道,每條路彷彿都彎曲折曲望不到絕頂,在這三岔道口的邊上建著一處村莊。三岔道便是村莊的村口,中間是一家掛著屠蘇旗的酒坊,酒坊門口掛著厚厚的門簾,不遠處的馬槽旁拴著幾匹幽州紅棗馬。
雪漸漸熔化,順著紅豆的嘴唇流到葉缺的肩膀上。
當葉缺又一次開端吧嗒嘴的時候,紅豆一把奪過酒壺,直接就往本身的杯裡倒。
“打臉,打手,打胳膊,愛打哪兒打哪兒,隻要不打彆人就行。”
“如何了?”感遭到肩頭有動靜,葉缺停下腳步問了一聲。
紅豆鬢角的情絲隨風泛動,飄到空中又落到肩頭,撩過葉缺的額頭。
“手癢了本身打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