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誤_玖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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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月是你生辰。”裴釗打斷她的話:“前次冇當作打樹花,不如等生辰那日補上,可好?”

太液池的荷花盛開之時,宮中產生了一件大事:琅琊夫人申時分娩,誕下一女。

她想了又想,實在想不出另有甚麼玩意兒,便答:“現下是冇有了。”

蘇瑗強撐住昏昏欲睡的腦袋,睡眼昏黃地點了點頭。

她從未想過裴釗另有這般神態,冷峻的眉眼裡竟是柔情滿滿,想來定是愛那女人愛到骨子裡了。三嫂嫂曾經對她講過一句話:“愈是冷情之人,動起情來愈是深重”。裴釗本就非常出眾,現在又是天子,真可謂是天下最好的男人,想必那女人必然非常情願,如此一來,真是再完竣不過的一件事了。

她疇前未進宮時,最喜好的便是去聽平話。平話先生講每一名帝王初即位時總要做三件事:訂年號,進官爵,選後宮。她一向感覺裴釗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待她也挺好,便總想為他做些甚麼。當年在家時,她和三嫂嫂最靠近,三嫂嫂曾滿臉嬌羞地奉告她,這世上再冇有比和心上人廝守更好的事了,因這男女情愛本就是七情六慾中頂要緊的一樣。她不曉得甚麼是情,但是聽多了故事也便懵懵懂懂地揣摩出一些事理來,像裴釗這般超卓的人,如果還未娶妻,不是已經有了心上人想要“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便是還冇找到心上人。不管如何,她很應當幫一幫他,天下的好女人這麼多,想來總會有一個合適的罷。

因而過了好幾日,她終究在一世人的伴隨下,浩浩大蕩地踏進了琅琊夫人新遷的清思殿。宮娥將她引到內殿,隻見琅琊夫人懶懶靠在床上,見了她竟一改昔日嬌縱之色,起家就要下床施禮:“妾身拜見太後……”

蘇瑗在謄《女論語》時發明一個真諦,每一個太後在勸天子擴大後宮時總喜好打個比方,比方“花開得愈多愈好,陛下的後宮也該像這花一樣纔好”,“宮裡的花太少,該當有些新的風景了。”如此,而天子們凡是會心一笑,欣然應允,新的妃嬪陸連續續地進宮,此中總會有一個女人,要麼和順嬌羞惹人垂憐,要麼才調橫溢惹人諦視,總之必然會有這麼一個出眾的女子讓天子產生“啊本來她纔是朕的心上人”的這般動機,至於而後到底是像後宮所傳言的那樣盛寵不衰情深意重,還是像平話裡那樣在宮鬥中生長成虐愛情深的故事,她可管不著了。

“……”

蘇瑗左思右想,指了指他身上的九龍袞袍:“也許是因為你穿戴這個罷,實在我也不是很風俗啊。”裴釗聽了這話微微一笑,她趕緊開口:“你……”

端娘一邊研墨一邊慢悠悠地說:“娘娘可記得昨日謄的《明德篇》裡有一句話,‘後宮德行,敬之遵之,生有儘而德無儘,是以女子習德,不在老幼,不在尊卑,然,何為德也?其一……’”煩複的一通大論好輕易說完了,又彌補了一句:“娘娘方纔又說錯了,現在您是太後,該自稱‘哀家’纔是。”

她聽了非常欣喜:“好啊好啊。”歡暢之餘想起未說完的話,又開口:“生辰另有一個月,眼下……”

她聽裴釗這話感覺非常有戲,不是說這女人便是如花一樣麼,想必裴釗內心,已然有了一個心上人,因而摸索問道:“那,陛下所說的最美的花,開在那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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