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日一日下來,她不幸地發覺,這太後的日子也並非像她想的那般舒暢,反而比做皇後時又多了很多端方。當曉得這個動靜時,她執筆的手已然痠軟,興沖沖地將筆一放,便要去看熱烈,端娘非常煞風景地攔住她,又是嘮嘮叨叨說了很多,粗心是她現在去是分歧端方的,須得下了懿旨給掖庭,掖庭再傳旨到琅琊夫人宮裡,還要命司禮監備了犒賞,擇日再去探視如此。她聽得頭昏腦漲,隻得承諾道:“那等你們籌辦妥當了,我..哀家再去罷。”
端娘一邊研墨一邊慢悠悠地說:“娘娘可記得昨日謄的《明德篇》裡有一句話,‘後宮德行,敬之遵之,生有儘而德無儘,是以女子習德,不在老幼,不在尊卑,然,何為德也?其一……’”煩複的一通大論好輕易說完了,又彌補了一句:“娘娘方纔又說錯了,現在您是太後,該自稱‘哀家’纔是。”
蘇瑗從速讓宮娥將她扶起,她向來與琅琊夫人不甚靠近,也不曉得說些甚麼,隻好冒死向端娘使眼色。端娘便命人將犒賞奉上來,不過是些人蔘燕窩,珠寶玉器。琅琊夫人見了,又要下床謝恩,她倉猝擺手,耐著性子陪琅琊夫人說了好一會兒話,才謹慎問道:“小娃娃呢?”
她聽了非常欣喜:“好啊好啊。”歡暢之餘想起未說完的話,又開口:“生辰另有一個月,眼下……”
蘇瑗內心對那女人獵奇得緊,正要開口好生問上一問,裴釗卻轉頭望向她:“你俄然叫我‘陛下’,還真是不風俗。”
想玩的?那可真是多得不得了,她一樣一樣地數給他聽:先在街上到處逛逛,去那些套鐵環兒,解交繩的攤子上玩一玩,然後去北裡看皮電影,看完了皮電影,能夠去明玉坊一邊聽曲兒一邊用飯,等時候差未幾了,就去看打樹花。
他又給她盛了碗魚羹:“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