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誤_伍拾肆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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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但是件奇怪事,疇前端娘可都是第一個把她從床上拉起來的。不過一夜不睡委實不好受,蘇瑗打了個哈欠,乖乖地任由端娘給她打散頭髮,剛要躺下,裴銘的聲音就在外頭響起:“母後母後,阿銘帶了玫瑰鬆子糖來,你快出來嚐嚐!”

這句話一出,好像從萬丈絕壁墜落,葉景之滿心驚懼,兩腿一軟,幾近癱倒在地,裴釗嘲笑一聲:“你為蘇家費經心機,不如朕替你去問問蘇仕,他們蘇家可另有待嫁女,給你下一道賜婚的旨意,讓你也做蘇家的人,一起同生共死,如何?”

他低聲說了個“是”,裴釗便道:“說完了就走罷。”

這麼小的孩子,做的蜜糖味道竟然這麼好?蘇瑗非常欣喜:“快同母後說說,你是如何做的?”

葉景之神采煞白,這才明白蘇琛一事本來是裴釗成心為之,蘇家乃是根底深厚的門閥世家,在朝中影響極大,裴釗想要對蘇家脫手,實在是再普通不過。

蘇瑗:“......”

裴銘對勁得將近搖尾巴了:“這個但是我和保母一起做的!”

隻是......想到那雙失了靈氣的暗淡眼眸,葉景之俄然有了一種孤勇,他這平生還從未像現在這般英勇過,今後約莫也冇甚麼機遇了,可他曉得,哪怕是死,他也要說出來。

南宮烈走後裴釗一言不發地坐在禦座上批著摺子,手邊的一盞茶水涼了又換,換了又涼,始終不見他喝一口,童和正要開口勸一勸,元祿卻悄無聲氣地走出去,輕聲道:“徒弟,外頭有位大人要求見陛下,我瞧他並不是前朝的大人,也不曉得該不該通報,求徒弟幫我拿個主張。”

南宮烈永久也不會曉得,蘇瑗在葉景之麵前暴露的笑容他向來冇有見過,現在她與他之間就像是隔了薄薄一層霧,他看不清也摸不透。不知從何時起,蘇瑗看向他的目光變得如此龐大,在他麵前亦是謹慎翼翼,他疇前覺得那是本身還不敷好,以是想儘體例地哄她歡暢,想讓她像疇前一樣密切無間地對待本身,可他對她愈好,她離他就愈遠。

他的一雙小短腿跑得緩慢,雲蘿都來不及攔,他就已經“蹬蹬瞪”跑了出去,見蘇瑗還躺在床上,乾脆利落地跑疇昔將她拉起來:“母後如何還不起床?”

南宮烈和童和深知他固然麵上不顯,表情卻已經極壞,幾近大氣都不敢出,過了半晌,裴釗卻悄悄笑了一聲:“已顛末端交代的時候,你還不走麼?”

元祿道:“是丹青閣的丞旨,葉景之葉大人。”

老天,她那裡是還不起床,她清楚是一夜未眠好麼?蘇瑗強打起精力,非常派合地撚起一顆糖丟進嘴裡嚐了嚐:“唔,味道不錯。”

他不敢置信地抬開端:“陛下,倘若此事為真,那麼蘇大人極有能夠是被冤枉的,下官大膽,求陛下重審此案!”

不過各種猜想很快就煙消雲散,因裴釗看到這份壽禮後甚是對勁,乃至還親身給蘇仕倒了酒,喝酒以後又大加犒賞,又將蘇家其他的四個兒子好生嘉獎了一番,彷彿並未因蘇琛一事而對蘇家心生嫌棄。蘇仕因方纔病癒,神采仍有些不好,帶著四個兒子齊刷刷跪下,恭恭敬敬地給裴釗磕了頭:“臣多謝陛下厚愛。”

裴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是感覺,朕審錯結案子?”

裴釗手中的筆頓了頓:“讓他出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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