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蘇瑗還是一臉擔憂的模樣，便含笑道：“他在幽州待了這麼久，早就按捺不住了。再過幾個月便是先帝的生祭，他已經快馬加鞭遞了摺子來，隻說屆時要進天都城祭拜先帝。阿瑗，你感覺他想做甚麼？”

裴釗笑著點點頭，蘇瑗頓時髦抖擻來：“你快指給我看看，你偷看的是哪一本？”

“當然啦，我不但為孩子抄了，我還為你抄了一本呢！”蘇瑗獻寶似的翻出一摞將近抄完的《大悲心陀羅尼經》遞給裴釗：“這個名字太長，我就不念啦。不過端娘說之前有好幾個天子都很喜好這個，還親身為它寫了序，你要不要看看，說不定你也會喜好呢？”

蘇瑗對他的話向來都是堅信不疑的，便責怪地在他臉上捏了一下：“你說的話好生奇特，是不是偷看我的話本子了？”

唔，這句話的意義莫不是說她比佛祖菩薩甚麼的還要有魅力麼？倘若讓端娘聽到這番話，她必然又會嚇得直念“阿彌陀佛”吧！

“阿彌陀佛！”端娘忙道：“娘娘現下身懷龍裔，怎能去做那樣傷害的事情！娘娘可曾記得疇前曾經謄過的一本《母訓》曾說過：為母者，需謹慎端嚴，事事以......”

這一覺睡得蘇瑗神清氣爽，連胃口都好了很多。端娘在一旁一麵為她佈菜一麵笑道：“若娘娘想去遊湖，該當早些叮嚀奴婢。如果早知到湖上散散心會讓娘娘大好，奴婢定會日日陪著娘娘去盪舟。”

她一麵說著，一麵拉著裴釗走到書架旁，手指從厚厚一摞《風騷王爺的小嬌妻》、《我與捕頭的二三事》、《大和王朝秘聞錄》中劃過：“你喜好看的話應當早點奉告我啊，看話本子又不是甚麼丟人的事情。如許吧，你奉告我你喜好甚麼樣的，我給你網羅幾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