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麵上看不出半分情感,陰鷙淩厲的目光迫視著皇後,沉肅有力道:“看著朕的眼睛,坦白地奉告朕,純元不是你害死的。”
開初,他也不信賴皇後會侵犯純元,畢竟是親姐妹,打斷骨頭連著筋。可當年世芍這賤人差點說出太後的私密,這件**秘事幾近密不通風,絕密之極,他也是在偶然中撞破曉得的,她又是如何曉得的?
章彌謹慎翼翼地跪奏道:“回皇上,貴妃娘娘這一刀直逼關鍵,中刀以後遲延太久,乃至流血太多,隻怕、隻怕……”
“天意?”雍正神情蒼茫難顧,眼底浮著傷痛、慚愧和顧恤,各自糅雜,化作了難以言喻的痛苦。
弘曆聞得此言,忍不住放聲大哭,哽咽連連:“額娘――額娘――”
由此可見,年世芍這賤人當真密查到很多宮闈秘聞,太後私通一事既然是真,那麼皇後害死純元一事?
雍正快步走上前,焦心腸問:“耿貴妃傷勢如何?”
皇後神采嗖地一白,強自平靜道:“皇……上,您可不要聽信罪婦之言,她是用心叵測,歹意誣告呐!”
年世芍雖身故,雍正的心安靜不下來,固然他嘴上說信賴皇後,不信賴年世芍這賤人之言,可對皇後的信賴卻已搖搖欲墜。
敬妃、欣嬪和安陵容夙來與冰凝私交甚好,不由麵帶哀痛之色,內心冷靜地為冰凝禱告著,但願她能度過難關。
他長長歎了一聲,又道:“微臣窮儘一身醫術,也隻能臨時鎮住貴妃娘孃的傷勢不再惡化。至於性命可否保全,統統還要看天意了!”
是否……是否也是真的?
現在,皇後心頭便如有千斤重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腦筋呆滯不轉,嘴中構造不出任何說話來答覆。
現在,倒是輪到雍正把她的骨頭一寸一寸磨碎喂野狗,真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雍正見狀,心不由地一點點沉下去,他眸底血紅,吼怒道:“奉告朕,純元不是你害死的,純元不是你害死的……”
雍正臉上凝著深重的哀傷和憐惜,貳心境狼籍地轉動動手中的蜜蠟佛珠,喃喃道:“耿貴妃,你絕對不成以有事,朕毫不讓你死!”
冰凝元神看在眼裡,不由暗笑,她的一句戲言,反而讓年世芍身後遭此冇頂之災,真是千萬冇想到啊!
陡地用力一扯,穿珠的絲線分裂開來,棗紅色的蜜蠟珠零散一地,咚咚作響,他沉聲道:“貴妃耿氏,救駕有功,著晉為皇貴妃,授金冊金寶!”
頃刻之間,雍正心中轉過了無數疑端,他轉臉看向皇後,冷酷問道:“奉告朕,純元不是你害死的?”
皇後隻感覺濃濃的驚駭與酷寒自心底伸展到了滿身,正待虛假抵賴,太病院的院判章彌走了出來。
之前年世芍(冰凝附身的)不是放狠話要把雍正身上的骨頭一寸一寸磨碎喂野狗?
雍正討厭地看著年世芍逐步僵冷的屍身,內心還是不解其恨,下旨將她碎屍萬段,彆的把她身上的骨頭儘數抽出,一寸一寸磨碎喂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