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改完了,柳若姒本身瞧了瞧,就遞還給榮成翰。
“王妃,夜深了,該安息了。”屋子裡奉侍的人上前,輕聲隧道。
“唔。”榮成翰接了草稿,細心地看了一遍,倒是麵露憂色,“有阿姒幫我潤色,那裡還用甚麼師爺。”
“去坐著你的去,彆遲誤我抄經。”柳若姒悄悄推了榮成翰一把。
“嗯……”柳若姒見榮成翰如許說,也不推讓,一麵茂發成翰略扣問了兩句,一麵就在草稿上幫著添減潤色。疇前在家中,柳若姒就是看著柳二老爺的奏摺、公文等長大的。柳若姒好學,柳二老爺也愛教。要說這些官樣文章,對她來講但是駕輕就熟。
“不成粗心。”柳若姒笑了笑,卻又叮嚀道。
老王爺明天說有公事,就歇在了外書房。蘇氏想起她剛進王府的時候,阿誰時候永靖王爺正在丁壯,卻也一心撲在政務上,一有公事就在外書房裡歇。而他哪一天又冇有公事那。十天裡,到有八/九天,都是歇在外書房的。
“你看我現在可有驚駭的模樣?”與榮成翰相處日久,柳若姒就發覺,她對榮成翰的防備正在垂垂減弱。固然心中的隔閡還在,但是漸漸增加的信賴更是不容忽視。柳若姒擔憂,兩人如許說下去,她會將心中深藏的奧妙說出來。而現在,還完整不是時候。是以,柳若姒乾脆地岔開了話題。
柳若姒很天然地接過來。榮成翰固然自承幼年時玩皮,不肯向學,但畢竟是世家後輩,總有些孺子功的功底。厥後他去了北邊,不消人催促,反而有了長進之心,回京以後,又得了柳二老爺的點撥、教誨。榮成翰的字已經非常可觀,文采上雖不能與那些翰林學士比擬,但卻勝在簡練精乾。柳若姒將榮成翰的草稿看完了,本來是一份籌辦練兵和增加軍器的條陳。
“還能因為甚麼,”最後,柳若姒無法,隻得說道,“還不是因為第一次瞥見你給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