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兒年紀幼小，拿不住筆，這纔不謹慎……，進兒受了委曲，卻不吵不鬨，很有做哥哥的模樣，很好。”老王爺就緩緩地說道，一麵就叮嚀人拿了一對鏤空雕花的赤金空心球來，給了小豬兒和榮進一人一個。

小豬兒年紀太小，那裡聽得懂老王爺在說甚麼，但是空心球倒是既都雅又好玩的，是以抱在手裡，就暴露牙chuang咯咯地笑。榮進也捧了球，謹慎地看看世子妃，這纔將球抱緊了。榮進看看老王爺，再看看小豬兒，小/臉上也略略顯出些笑意來。

“大老爺明天找你父親和三老爺喝酒，說是滿腹的愁緒，到這時候纔算是都散了。”說到這，柳二太太停頓了一下，彷彿是不曉得該不該持續說下去。

轉天，柳二老爺、柳二太太帶著柳玉汶就來了王府。

柳若姒邇來的某些行動和態度，本來是早有籌算的。

而這一句話，對於柳若姒來講，恰是她所需求的。

“王爺……”畢竟是多年的伉儷，蘇氏模糊發覺到了點兒甚麼，就看望地叫了一聲。

“哦……”老王爺哦了一聲，又深深地看了柳若姒一眼，彷彿是頗受震驚。隨後，老王爺就垂下眼皮，彷彿是墮入了深思當中。

“哦。”世子妃悄悄地哦了一聲，對於這個動靜彷彿並不如何在乎。

柳二太太和柳若姒互換了一個眼色，柳二太太就超出了細節不說。

“如果彆人也能像你這般想，那就好了。”柳若姒說道，心中倒是極熨帖的。榮成翰體味她，這是讓她非常欣喜的一件事。伉儷之間悠長相處，這類體味是難能寶貴的。

“但是那邊的事情有些費事？”柳若姒瞧著柳二太太的神采，就低聲問道。

“娘，另有甚麼事？”柳若姒就問。

“我現在天天賦閒，不過帶帶孫子，可有甚麼累的。”老王爺就說道，他不但不累，每天帶著小豬兒玩上這麼一會兒，對他來講是少有的享用。老王爺固然已經這般年紀，兒孫繞膝，但要說到真正的嫡親之樂，實在他是並冇如何享用過的。

屋子裡奉侍的，都是久跟活著子妃身邊的人，不消世子妃說話，也能明白世子妃行動的含義。幾個丫頭媳婦就向世子妃行了禮，悄無聲氣地退了出去。

老王爺中風，還冇有病癒，如許的行動對於他來講，是有些困難的。但他還是護住了小豬兒，對世子妃的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峻厲。

“父王覺得媳婦是要做甚麼……，媳婦，媳婦不過是想替進兒擦擦臉……”世子妃說話還是有氣有力，但是當真聽來，這語氣中卻包含了一股子鬱氣。

說到這裡，世子妃就又咳嗽了起來。等著她咳嗽止住了，這可見以後的內容，卻又不說了。

“跟你說件事……”柳若姒就將在老王爺那遇見世子妃和榮進的事情說了。

柳若姒和榮成翰將三人迎進府來，先就到春暉堂來見老王爺。略說了幾句話，柳若姒就和柳二太太從春暉堂退出來，徑直回到雲水居。

……

“大丫頭另有些不甘心，可也由不得她了。提及來，老太太還是為了她好。”柳二太太就道，“現在看來啊，老太太對大丫頭還是心疼的。”

“是的。”柳若姒點頭，“明天父王小睡醒的早，想小豬兒了，就讓邢嬤嬤來叫。”

柳若姒發明，世子妃的眼神有些不對。並且，世子妃的行動，對於一個母親來講，也是不能夠容忍的。柳若姒本能地要上前攔住世子妃。但是她腳下略動，卻又硬生生地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