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讓誰不好過，明天不好過的是你。”柳大太太氣道，“你要不是孃親生的，娘這麼管你？娘平常如何跟你說的，三丫頭現在獲咎不得。你的聰明勁兒都去哪了？這個節骨眼兒上，還招惹她。獲咎了她，對我們冇好處。哄好了她，我們可稀有不清的好處。孃的話，你都忘了？”

“大哥哥這是從那裡來？”柳若媛問柳玉江。

柳若娟也抹了藥膏，規端方矩地換了衣裳，斜著身子坐在炕沿邊。她身上雖冇傷，可手傷的也不輕，臉上被柳若媛打的指痕尚在。隻不過，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的重視力都在柳若媛的身上。這半天，婆媳兩人一向在哄勸柳若媛，對她不過捎過問了兩句就罷了。

“她再如何，老太太還不是向著我，她能如何？”柳若媛就道。

“又破鈔做甚麼？她小孩子家，過一陣子就好了。”柳大太太就嗔柳玉江道，神采卻比剛纔還暖了。

柳若媛冇說話，隻垂下頭。

“……不過才百來兩銀子，給大mm，還嫌不恭了。自家妹子，哪有甚麼破鈔的話。我這是冇有，如果有，也不但這件不值錢的東西了。”

“大哥哥，你曉得了？”柳若媛感覺柳玉江的話入耳，就又問道，“誰奉告了你的？”

屋裡正說著話，就聞聲內裡小丫頭稟報，說是大爺來了。

“昏話！”柳大太太氣的神采發白，擺佈看看，屋內並冇彆人，才安寧了些，卻還是一手將中間桌上的茶杯掃落，抖動手指著柳若媛，“你懂甚麼，不曉得天高地厚的。你再有如許的昏動機，不消彆人，我先打死你！”

“這是我明天從鑒寶齋淘換來了，大mm看看，可還喜好？”

“大mm甚麼時候都是都雅的，這都城中的女子，就冇有比得上我們家大mm的。”柳玉江就又笑道。

“大太太彆活力，”柳大奶奶忙上前來安慰，“大mm年紀還小，一時活力說的話，不能當真。大mm聰明聰明的，大太太你教誨她，還怕她不明白事理嗎。”

柳大太太不由得瞥了一眼柳玉江，這個庶子彆的不成，但卻能說會道，最會哄人。

柳玉江上前給柳大太太施禮，柳大太太忙笑著讓柳玉江坐。柳大奶奶、柳若娟都站了起來，向柳玉江問候。隻要柳若媛還是在炕上坐著。

柳若媛的脖子上、手上早都抹了藥膏，她也不怕冷，隻穿了貼身的小襖坐在炕上，一邊抹眼淚，一邊跟柳大太太和柳大太太抱怨。

柳大太太怒斥了柳若媛這一番，見柳若媛也是色彩更變，又看她被燙傷的不幸，氣也就垂垂平了。

“大mm喜好就好，可消氣了？……歡歡樂喜，才都雅，過些天，還要給老太太拜壽。”柳玉江就笑道。

柳二老爺、柳二太太和柳若姒都穿了大衣裳，就從屋中出來，往柳老太太的院子裡來。

柳若媛接了錦匣，翻開來看，就見錦匣內是一向赤金銜珠的鳳釵，不覺臉上添了笑容。

“你大哥返來了，再不準你撅著嘴。”柳大太太就瞪了柳若媛一眼道。

“我看應當是。”柳大奶奶就道，“三丫頭在我們眼跟前長這麼大，二老爺和二太太是那樣的人，她也是一樣，冇甚麼成算，性子也綿軟。明天，必定是趕巧了。”

“誰敢給我虧吃！”柳若媛卻不平氣，“就算冇老太太護著，誰也彆想讓我虧損。娘，我們能不說今後的事，就說明天的事。明顯是三丫頭使壞，娘還被她做了擋箭牌！娘不是也明白嗎？隻要我不依，老太太必定發落，可有三丫頭都雅的。娘，你為甚麼那麼偏幫著三丫頭！到底誰是你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