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太太說到這裡，柳二太太和柳若姒都明白了。本來關於牡丹的事情，是柳三太太身邊一個婆子奉告的柳大太太。

聽到她最後一句自誇的話。柳三太太的臉上也不由得暴露一絲笑模樣來，一邊指著柳若姍，笑罵。

“……要說長的斑斕。我看她還不如二姐姐。更彆說跟三姐姐比，她呀，還不如我那。”柳若姍接著又說道。

“大姐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隻隨在老太太跟前。……那些人，也隻誇她，又是說她孝敬，又是說她長的斑斕。”柳若姍在一邊，就插言道，語氣中頗是不覺得然。“依我看，那些人也分不出甚麼好歹來。說她孝敬，就她最會攛掇老太太，凡事隻要向著她。”

“她隻是個在老太太跟前說話的。”柳三太太就道，“這件事，是人家一早就安排下來，就等我往裡跳的坑。誰能想到，跟著我們在內裡幾年的，我和三老爺也並冇有虐待了她，那眼皮子淺的，被人家三言兩語，仨瓜倆棗的，就給拉攏了去！”

柳老太太心疼的是柳三老爺，最曉得柳老太太的愛好的，也是柳三老爺。

柳家幾個媳婦裡頭，柳二太太的嫁奩不必說，是第一豐富的。柳三太太的嫁奩雖比不上柳二太太的，卻也很多。她孃家兄弟多，女人就她一個，是以很得父母的寵嬖。

“是被慣壞了，”柳二太太點頭道，一邊有些歉疚地看了一眼柳若姒。“我家姒兒，因為她是受了很多的委曲。”

“彆的，嬸子無妨多讓二哥哥、四mm和四弟往老太太身邊走動走動。老太太天然會心軟，”柳若姒想了想，又道。

“且等著哪一天，定要好好經驗經驗這個丫頭。”最後，柳三太太又道，神態語氣中，儘是鄙薄與恨意。

柳三太太公然是個雷厲流行的性子，柳若姍所說柳三太太半夜未曾睡，本來也不是因為哭，而是因為連夜檢查，到底是誰泄漏了風聲，給柳大太太那邊送了動靜啊。

柳二太太從速將小瘦子接住，摟進懷裡。

“那一股，可冇甚麼好人。那位大/爺，這些天也冇閒著。”最後，柳三太太又道，“這是出了事，查出這麼一小我來。我還不曉得，我這身邊另有多少是人家的耳目。”

“先養好了身子要緊，彆的都在其次。”柳二太太隻得說道。

柳大太太在柳三太太跟前安排、拉攏耳目，柳三太太何嘗冇有安排人刺探柳大太太這邊的動靜。

柳三太太抬開端，就正瞧見這一幕，頓時神采微變。

“我也想出去見客，哪怕隻是走個過場。不為我本身，為柳家的臉麵，另有我這幾個孩子……”柳三太太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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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太太和柳二太太越說越是稠密。就又說到幾個孩子的身上。

“還能是如何回事。”柳三太太就奉告了柳二太太，“昨兒個我也聽得老太太話裡有異，返來就跟三老爺說了，半夜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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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孃，”柳玉淮不知剛去內裡玩了甚麼，就興沖沖地跟柳二太太說，一麵還儘量抬高了聲音，許是怕吵了柳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