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三丫頭你說的是。我是急胡塗了。”柳老太太聽了柳若姒的話,如同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普通,“我們都是無腳蟹,出不得門,內裡的事情,還得是你父親他們。這事性命關天的,也必然得奉告他們曉得,好歹想個彆例出來。”
“老太太,”柳若姒見柳老太太焦急,忙上前去安撫,“要不然,就叫父親、大伯父,另有三叔返來,老太太有甚麼事,也好大師夥籌議。”
柳大太太這時也哭了,固然另有些支吾,提及話來避重就輕的,但卻不敢再坦白,……操縱管家之便,貪墨家中的銀錢,再將貪墨的銀子放出去,吃利錢。
柳三太太就給柳二太太、柳若姒和柳若姍使了個眼色,帶了人就出去了。
“真有如許的事!”柳老太太一下子眼睛都睜大了,神采幾近變得跟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一樣的灰敗。
“你這胡塗的東西!”柳大老爺抬起腿來,一腳就踢在柳大太太的胸前。
“不是去拿帳本,這個時候去做甚麼?”柳二太太不解地小聲問。
柳老太太叮嚀了柳三太太,轉念一想如許措置怕另有後患,一時急的在榻上就坐不住了。
“你呀……”柳老太太瞧著柳大老爺,也不好再持續指責他了。雖是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做的事,但朝廷真的究查下來,第一個要開罪罷官入獄的,倒是柳大老爺。
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現在已然是肯定了,能夠讓柳老太太如此焦急、慌亂,必然要叫了家中幾位老爺返來的,必然是那件事無疑了。這些年,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管家,一麵貪墨公中的財帛,還感覺不敷,又將貪墨來的銀子放了出去吃利錢。
柳大老爺踹了柳大太太,彷彿還不解氣,捲了衣袖就還要上前,柳二老爺和柳三老爺忙就上前拉住了柳大老爺。柳二太太帶著柳若姒和柳若姍也都過來,勸柳大老爺先消消氣。
“千真萬確。”柳三太太慎重點頭,“如許的大事,媳婦那裡敢信口說來。老太太如果不信,固然……”
柳三太太這麼想著,眸子就是一轉。
“老太太,”柳三太太見柳老太太收回了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管家的權力,心中暗自歡暢,她又上前一步提示柳老太太,“大太太和大/奶奶貪墨的銀子,也該追繳返來。我們家裡頭甚麼時候缺了她們的用度了不成,貪墨了那些銀錢,若不收繳返來,倘若用在了甚麼不法的用處上頭,我們這一大師子賠出來都不敷的。”
“大太太和大/奶奶管了這麼多年的家務,貪墨的又何止是這一萬多兩銀子。”
瞥見柳大太太被打,柳二太太心中有些不忍。
這一年來,因為柳三老爺一家返來,柳三太太和柳二太太又參與辦理家務,她們的手腳已經不如疇昔那樣放的開,固然心中也曾想過要罷手,何如財帛動聽心,始終還是捨不得這一筆支出。是以,雖是在放出的數量上有了縮減,同時也做的更謹慎、深密了些,但是每個月還是要放出去一部分銀子的。
聽到柳大太太貪墨家中的銀錢,柳大老爺還隻是感覺臉上欠都雅,等聽到柳大太太還放了印子錢出去,柳大老爺也變了色彩。
“老太太不要焦急,凡是有甚麼事,必然問個清楚。”柳大老爺忙就欣喜柳老太太。
與柳大太太等人的神情正相反,柳三太太現在可算是揚眉吐氣了。提及來,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在內裡放印子錢,這件事是柳三太太早就發明瞭的,並跟柳二太太說了。從那今後,大師就都留了心,特彆是柳三太太。也還是比來,柳三老爺才抓/住了確切的證據,將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放印子錢的一應首尾都搞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