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太太就謙讓不肯收。

大師相互見禮坐下，柳二太太就讓柳若姒將尺子拿來。

“那月白的給你父親和汶弟各做一件袍子，其他的，都太光鮮了，娘是不好穿了，恰好給你做入秋的衣裳……”

“嗯，大姐姐是來過了。”柳若姒就在柳二太太身邊安安穩穩地坐下來，漸漸地奉告柳二太太，“說是傳聞我養了隻波斯貓，以是過來看。……說了幾句酸話，就走了。”

榮成翰奉上來四個尺頭，一個是月紅色流雲紋的浮光錦，一個是玄色百蝶穿花的浮光錦，另兩個倒是雲錦，一個胭脂色，另一個是湖色的。四個尺頭放在一處，流光溢彩。柳二太太是識貨的人，雲錦還罷了，這浮光錦卻不是本土的東西，是藩國進貢來的，非常貴重，傳聞是水火不侵。

“采蓮好賭，你們都曉得啊？”柳二太太就問。

“我曉得的，娘你放心吧。”柳若姒點頭，“娘，你不曉得，二姐姐那屋子裡出了件事。”

柳老太太歡暢地嗬嗬笑，一麵就讓人將新采摘來的蓮蓬拿出一籃來給柳若姒，讓她歸去漸漸吃。屋裡正說著話，就有小丫頭出去回稟事情。

“曉得了，娘。”柳若姒痛快地承諾。

幾個丫頭就都笑著點頭，這類事情瞞得過主子，卻瞞不住上麵的這些丫頭婆子。

柳二太太此次算是用了點兒謹慎機，柳老太太的話正合她的情意，天然樂得承諾。

公然如柳二太太所料，柳二老爺從翰林院返來時，榮成翰也跟了一起來，並且他還繞了遠，將柳玉汶也接了返來，看著他們三個一起進門，柳二太太歡暢的眉眼帶笑。

“……偶然候她還愛牽個頭，仗著是二女人身邊最得力的丫頭，又討大太太和大女人的歡心，冇人敢說她。”

“我也感覺這個好。”柳二太太就點頭，一麵問柳若姒，“如何冇在你屋子裡？剛纔我聞聲說是你大姐姐來了。”

一邊跟著做針線的幾個大丫頭聽了柳若姒的話，就忍不住陪笑著插話。

這是柳家幾個兒媳婦不成文的定規，每次換季，都要送親手做的針線給柳老太太。

“好。”柳二太太立即喜笑容開。柳若姒養的嬌，以往極少動針線的。隻是本年，柳若姒彷彿俄然就開了竅，懂事了，事事體貼父母，還常親手做了針線送過來，讓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公開裡都非常感慨，女兒曉得孝敬爹孃了。“閒著你就做幾針，累了就讓丫頭們做，千萬彆熬夜，累了眼睛……”

柳二太太倒是並冇有多想，隻是想到這尺頭確切貴重，就想了個彆例。

柳老太太又將柳若姒叫到身邊，問她比來做些甚麼。柳若姒就順著柳老太太的意義，隻說做針線，寫字，再有就是照顧那隻小奶貓了。柳老太太聽了，彷彿非常對勁。

柳老太太這兩天因為有些懶懶的，就對外說是病了，不見客，是以普通來客都是柳大太太歡迎。這位吳夫人在柳大太太屋裡坐著說話也就罷了，還特地去了柳大/奶奶那邊，這就有些奇特了。

“……剛好是明天皇上賞的，南麵進貢來的東西，看著還不錯，挑了兩塊給先生、師孃添件新衣。”

“都是老太太教誨的好。”柳二太太和柳若姒一起拍柳老太太的馬屁。

“不像話，過分了些。”柳二太太點頭。普通的，多是些年事大的婆子媳婦們愛打賭吃酒，年青些的丫頭們摻合這類事的非常少，何況還是在女人們跟前服侍的丫頭，更加的不成體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