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就有一個機警的小丫頭過來,給柳若姒和柳若姍行了禮,悄聲奉告兩人來的不是時候。
“也罷了,你下去吧。”柳老太太就道,並冇有叮嚀小丫頭去持續密查動靜。
大姐兒垂著頭,泣不成聲。
“……大/奶奶彷彿打發了人往衙門裡給大/爺送信兒去了……”小丫頭隻說道。
竟然是兵部的關侍郎托了來給大姐兒提親的,柳大/奶奶喜不自勝,這門婚事天然是要承諾下來的。如此,不但大姐兒一輩子有了依托,柳玉江也能藉著關侍郎的汲引,在宦途上麵一帆風順了。隻不過,這個時候,柳大/奶奶還是另有些含混……
“……兵部的給事中……”柳老太太一邊思忖著,一邊彷彿天然自語地說了一句,但是才抬開端來,向那小丫頭扣問,“這位吳夫人給我們大姐兒提的是哪戶人家?”
那小丫頭就退了出去,屋裡世人都不由得悄悄地想,是哪戶人家看中了大姐兒那?
府裡的幾個女人都到了說親的年紀,柳府高低人等背後裡也冇少揣摩群情,在她們看來,最早會有人上門提親的,不是大女人柳若媛,就是三女人柳若姒,如論如何,都不會輪到大姐兒。
柳若姍巴不得這一聲,就拉著柳若姒起來,說要去給大姐兒道賀。
吳夫人上門,是給大姐兒提親的。
“……女人家不老誠懇實在家裡頭做針線,出去亂逛些甚麼。招惹的這狂蜂浪蝶!臉都讓你給丟儘了!天大的禍事,如何得了……”
“……郭三爺是……”柳大/奶奶將都城中姓郭的官宦人家都想了一遍,也想不出吳夫人提的這位郭三爺究竟是哪一名。
聽到這個動靜,柳老太太哦了一聲,臉上就不由得暴露驚奇的神采來。不止是柳老太太,柳府裡曉得了這個動靜的人冇有不吃驚的。固然大姐兒與她的幾個姑姑年紀相仿,但輩分矮了一輩,何況不管是品德、樣貌,大姐兒都不出眾,遠遠比不上她的幾個姑姑們。
“這是如何了?”柳若姒和柳若姍就在院中站住,冇有直接往屋裡走了。
“大姐兒內疚,你們好歹是長輩,去了可有些分寸,彆太鬨了她。”柳二太太比較細心體貼,就叮囑柳若姒和柳若姍。
“冇、冇甚麼。”柳大/奶奶就支吾著道。
柳大/奶奶和吳夫人這裡各懷著苦衷,大姐兒卻被吳夫人打量的有些手足無措,羞的麵色垂垂漲紅起來。
……
這世上有一種殺人不見血的體例,那就是用嘴、用言語傷人。
吳夫人就嗬嗬地笑了,扭過甚來,持續與柳大/奶奶說話。
柳大/奶奶一時不好細問,隻冷靜地考慮,一麵持續聽吳夫人往下說。
柳老太太也不曉得是想開了還是怎地,垂垂地對家務已經冇有把持的那樣緊。她雖是祖母,但是柳府幾個女人的婚事,比如柳若媛,那必然得聽柳大老爺的,比如大姐兒,與柳老太太更隔了一輩,是重孫女。大姐兒的婚事,必然得考慮柳玉江的觀點。而柳玉江之上,另有柳大老爺。
等她們走遠了,柳大/奶奶才眼裡含淚,對著柳玉江抱怨。
上房裡,劈裡啪啦傳出來杯盤落地的聲音,接著就是大姐兒壓抑的哭聲,此中最清脆的,倒是柳玉江氣急廢弛的斥罵聲。
但是,大姐兒倒是第一個有人上門提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