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若姒點了點頭，將書卷謹慎地放回桌上，就站起家，“那三哥你持續看書，我走了。有甚麼叮嚀，固然叫門外的小童，不要客氣。”

柳若姒手裡捧著荷花，走到窗邊，等看到榮成翰進了小書房，緊接著就瞥見柳二老爺進了院子，柳若姒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頓時又嚴峻起來。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好。”柳玉汶承諾一聲，就出去了。

柳若姒從小書房出來，立即回了上房。柳二太太不知去了哪個屋裡，隻要柳玉汶還在榻上坐著。

“這也就夠用了。”柳若姒心想，一麵又看看那本週易公理，心中不免閃過一絲躊躇。

“好。”柳玉汶天然答允，高歡暢興地從榻高低來，就要往外走。

柳若姒送了茶，並冇有立即分開，而是四下看了一眼，就在榮成翰劈麵坐了下來。榮成翰還站著，見柳若姒坐了，也陪著坐下，一麵就將茶盅也放在了書桌上。

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榮成翰緩緩舒出一口氣來。柳若姒對他的態度好轉，這讓他的表情非常鎮靜。公然還是小女孩的脾氣，想來是邇來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經常的訓導，他又非常的謙讓包涵，所謂精誠而至金石為開。何況，本來他也冇有對柳若姒做過甚麼，能讓柳若姒討厭他的。

“先生，這書……”

榮成翰和柳玉汶從花圃返來的時候，柳若姒正坐在榻上，手裡拿著繡了一半的鞋麵，這是柳二太太給柳二老爺做的鞋，柳若姒閒著冇事，也幫著繡上幾針。

“並冇有細心讀過，是先生說，要讀書，先要讀懂了易經，便能夠一通百通。……我剛讀了一些，就受益匪淺。”榮成翰說道。

小書房內，榮成翰站在書桌旁，正看著歪倒在桌上的茶盅，另有那本翻開的，已經被茶水打濕/了冊頁的周易公理。

“是先生的厚愛，必當非常珍惜。”也不知榮成翰想到了甚麼，看了眼柳若姒手中的書冊，最後隻說道。

“這是爹最寶貝的藏書，平常連我要看，等閒也不肯拿出來的。”柳若姒就笑了笑，說了這些，就冇往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