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太太冇有定見，她討厭柳玉波和馬大/奶奶，榮成翰要脫手幫他們處理，柳二太太很欣喜，對榮成翰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不是親生的，如何都是養不熟！”說這話的時候，柳大太太臉上黑氣隱現。柳玉江這些天在外頭，清楚是因為海棠的事發，他躲了起來。現在，一傳聞是過繼的事情，就頓時返來了。常日裡，柳玉江裝孝敬裝的也好，明天明顯是心浮氣躁，一進門，隻問過繼的事情，那裡體貼她病的如何樣了。

“這話休要再說。”柳大太太立即就道，語氣中卻並不峻厲，半晌，才又說了一句，“另有你大嫂……”

“就是，我們能有甚麼。”柳大/奶奶也點頭擁戴。

“你能給的好處，怕比不上那邊能給的多。”柳大太太有些涼涼隧道。

“大/爺返來了，要不要去老太太那請個安。”柳大/奶奶小聲問道。

“……小廝說的，但是真的？不是訛傳？”

籌議定了，柳二老爺並冇有就要榮成翰去辦這件事，隻說讓那伉儷兩個先想一想，擔憂上一宿，明天榮成翰再帶人去，便能夠事半功倍了。榮成翰也點頭，並冇有甚麼貳言。至於柳玉汶，更是冇有甚麼說的了，他也但願這件事情早一點灰塵落定。

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就都笑了，柳大太太的笑，有些公然如此，不出她所料的意義，柳大/奶奶的笑容則更簡樸些，她是鬆了一口氣。柳玉江返來了，要去辦成這件事，那也就很輕易了。

“不是還冇有談妥，那就讓他們一向談不當。”柳玉江此次比平常都判定，並冇有等著柳大太太先出主張。

柳二老爺就乾脆讓柳玉汶下晌也不必去宗學裡，帶著他和榮成翰往書房去了。

看著人送了柳玉江和柳大/奶奶出去，柳大太太漸漸收了臉上的笑容。

“這是早就存了心了。”

柳二老爺曉得，榮成翰從海州衛帶返來的那些所謂部下，可不是平常的家仆，而是在疆場上立了軍功，身上有功名的，心甘甘心跟隨榮成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