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女眉頭一皺,手中的紅色妖豔大弓已經不見了蹤跡,迎向張浩的目光。
天國三頭犬鼻子嗅了嗅,轉頭看了看,走在了最後。
張浩拱手道:“陛下,在這呢。”說著,張浩從懷中摸出一個青色的瓶子,將其底朝天,瓶口朝下,口中唸唸有詞。兀然間寶瓶青光一閃,一道淡薄的隨時都有能夠消逝的幽靈呈現在森羅殿。
“殉情?”鬼王搖點頭,道:“這一‘情’字最是難瞭解,他們伉儷二人存亡相許,也算是不易。好吧,朕便再指引你一條明路。”
卻本來是楊彼身份太低,進不得森羅殿,隻得在殿外等待,倒是左等右等,如何也等不到動靜,這才一急,在森羅殿外喧華起來。
鬼王悄悄喝了一口茶,像是隨便的問道:“你是何人,你娘子又如何了?”
朱九腆著臉道:“等等俺老朱。”說著,追七殺女而去。
張浩雙目垂垂規複腐敗,偷偷抹了一把眼淚,往孟婆旁走去,道:“婆婆,張浩有理了。”
六道循環者,天人道,人間道,修羅道,牲口道,惡鬼道,天國道。此中上三道為三善道,因其善惡二業較為良好故;下三道為三惡道,因其善惡二業較慘痛故。統統沉湎於分段存亡的眾生,都要投入六道循環。
七殺女不言不語,儘管趕路。
鬼王眉頭伸展,哈哈一笑,道:“本來是神鬼大將軍的朋友,放人!”彷彿隻要跟張浩有乾係的事,他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見鬼王對張浩的正視。
“不要去?”張浩一驚,問道:“為甚麼?”
鬼王看著張浩,手一翻,現出一本黃皮古卷,上書“天心通”三個大字。
鬼王來了興趣,道:“哦,甚麼事,隻要不是過分火,朕十足承諾。”
張浩雙眼迷離,整小我彷彿被抽暇了普通,嘀咕道:“這……這麼難!”
“七殺,你是鬼王養大的嗎?”朱九圓溜溜的眼一轉,用心找話題道。
七殺女身形頓了頓,緊跟而上。
鬼王像是在回想,道:“本王好久之前,在鬼域路的深處遇見一異人,神通泛博,不下於本王,你去求他,說不定另有一線但願。”
孟婆看了看張浩,部下的行動也不斷,邊舀迷魂湯,便對張浩一笑,道:“本來是神鬼大將軍啊,老婆子行禮了。”
事情告急,張浩以八寶琉璃淨瓶收了蘭岸,拱手對鬼王拜彆道:“陛下,我等辭職了。”
鬼王雙目一凝,隨即臉現笑容,道:“神鬼大將軍妙手腕,好寶瓶啊。”
朱九在張浩的半拉半扯下向外走去,七殺女冷然跟上,一行人出了幽冥宮,漸漸走去,一起相對無言,各有苦衷,不覺已經來到何如橋旁。
張浩眼中精光一閃,道:“陛下客氣了。”
正在這時,內裡有喧鬨聲響起。
鬼王嘴角翹起,微微一笑,不解道:“大將軍何解?明顯隻要一個鬼受了重傷,為何你要說救他二鬼的性命?”
楊彼一聽,頓時大急,跪倒在地,以頭搶地,叩首如搗蒜,泣不成聲道:“求……求求您,求求您必然要救救內人,求求您了……”
朱九一聽七殺女也去,立時雙目光芒大放,笑嘻嘻的看向七殺女,學著張浩的模樣,也有模有樣的道:“有勞七殺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