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綵衣鬼眯起了眼,冷冷道:“我們是殺手,是刺客,等的不過是一個機會罷了,碰到那般呼風喚雨的神仙,繞路便是,莫非你還想嚐嚐你這快刀能不能斬下神仙頭顱?”
老狐歎了口氣,可惜道:“本想剖開你的心肝,飲一口心頭血,可惜現在饞不得這一口,唉……束手束腳,真是難捱。”
那些瑨國或榮國而來的強大殺手,心知被耍,滿腔憤激,恨不得立即殺去皇宮,一向到這根火柱亮起,那其間凜冽殺意風刀霜劍般吹刮過偌大的城池,他們心中的動機也隨之泯冇。
而皇城的某條巷子裡,一個黑影砸落,青磚裂開。
半晌後,他的身軀冇了支撐,也轟然墜地,鮮血四濺,那些綵緞不知被甚麼力量撕碎,如紙錢般飄飄然灑下,覆蓋在他的屍身上。
國師府外,趙襄兒已經分開府中,潛入皇宮的動靜也已傳回了這裡。
他是綵衣鬼,瑨國最強的刺客。
在他們眼裡,那是神與神之間的戰役,隻存在於傳說誌異,趙國建國百年也見所未見,現在卻如此高聳而清楚地擺到了統統人的麵前。
一道幾近弱不成見的火鳳影子,自雲端墜下,落回了那朱雀焚火杵中。
老狐看著蒲伏在地上顫抖的年青人,俄然伸手擰住了本身的頭顱,順手扯下,扔在了地上:“這纔是你師父。”
他看著世人,道:“家師隻讓我遵循原打算行事,現在不死林回不去,那血羽君也不見了蹤跡,師父更是訊息全無,這般變故……都在料想以外。”
第二十三章:秋雨肅殺
垂垂地,她的臉頰似秋霜拂洗的嫩荷,漸漸褪去赤色,七竅間也緩緩排泄了血,一如瓷人身上點錯的硃砂。
一個還在遠遠張望天空的稚童嚇了一跳,卻出奇地冇有回身逃離,他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渾身似焦炭般的白叟從地上爬起,他那副身軀已千瘡百孔,雨水澆下還冒著嘶嘶白氣。
“歸去。”少女一聲似輕囈。
那女子暴怒道:“你真當我們現在的敵手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那血羽君不見了,之前斬出一記神仙劍的女人也不見了,你真當你第一刺客的頭銜有多少分量?放活著外底子不值一提!現在坐鎮皇宮的趙襄兒,一根手指都能輕鬆碾死你。”
那老狐倒也不急著追逐,他將那綵衣鬼的頭顱一腳踩裂,表情稍好了些,自顧自笑道:“不知再挑一副誰的身軀合適?”
是誰殺了他?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道:“那能如何辦?與你們抱在一塊哭?哈哈,哪怕那趙襄兒拿劍斬下我的頭,我頭顱落地之前看一看那張精彩絕倫的小麵龐,也許也還能笑得出來。”
另一個以紗蒙麵的女子冷冷道:“我們堂堂瑨國十大刺客,被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戲弄,這可另有臉歸去?”
國師府外的一座高樓上,一個麵貌俊美的年青男人,一襲綵衣,身邊綵緞飄零,如一條條斑斕的魂蟲。
那些看著綵衣鬼的刺客,都似雙耳失聰普通,在好久的失神以後,才垂垂回神,不敢信賴方纔還猖獗大笑的瑨國第一刺客,此時已是一具冰冷的屍身。
而隻是一個眨眼的工夫,她的手便僵住了,她望著綵衣鬼的瞳孔已突然收縮,滿臉惶恐。
但那白叟對於他們卻熟視無睹。
皇宮處驚天動地的動靜傳遍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