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不明以是,霍傷寒倒是摸著鬍子連連點頭:“為師已可鑒定,天香坊的大火便是李本草放的,秦無忌不是來買火丹砂,而是在清查泉源,這便是順藤摸瓜。”
猴兒頭呸了一口,非常心疼方纔送出的五兩金子,待出了藥鋪後便忿忿道:“這王八蛋是在戲弄我們呢。”
霍傷寒卻還在咀嚼秦無忌買火丹砂的企圖,聽門徒一說,不由皺眉道:“我不是說過,安樂坊不要做歪門正道的東西,這裡是魔葫宗的後路,萬不成招惹是非。”
猴兒頭和秦無忌都是吃了一驚,卻見這男人竟然將後院的儲藥庫房翻開來,在一堆堆藥草中翻滾了一會兒,未幾時便捧出一個油紙包裹,約有十來斤沉,嘿然道:“兩位,這十斤便算俺做主,送給你們了。不過如果想要一千斤,那很多等些日子。”
暗室地洞中一名矮胖的老者正盤腿而坐,閉目運功,瘦長男人擦了擦汗,直到老者頭頂冒出一絲絲冰藍之氣後,纔將手中的“蠍草粉”放入一隻木杯中,攪拌了半杯烈酒,這才謹慎的遞了疇昔。
天馬皺眉道:“其他冇說甚麼,徒兒裝瘋賣傻,將庫房都翻開給他看了,實在前些日子我們這裡還真出過一批貨,約是一百斤火丹砂,也不知秦無忌是如何獲得這個動靜的。”
那瘦長男人倒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樣,猴兒頭還要拿出地頭蛇的威風來,卻被秦無忌悄悄一拉,隻得住了口。
猴兒頭抓起一錠金子,悄悄塞到他手中,靠近了低聲道:“我們公子本是南邊的大商客,此次路過此地,想要采買一千斤火丹砂,傳聞全部古交城隻要你們安樂坊纔有。”
天馬嘿然一笑:“師父您忘了,那是王爺門下法無相買的火丹砂,不是去炸那文水山穀的巨石了麼,當時候秦無忌正躲在山穀當中,想來還真是巧啊。”
霍傷寒心機深沉,又是淮陽王親信,本來對天香坊之事的黑幕就體味的很透辟,此時推斷出來,竟是涓滴不錯:“固然另有些枝節我想不通,但李本草必定是用火丹砂暗害君上,而秦無忌倒是看出這一點,正在古交城清查火丹砂的泉源。”
以霍傷寒的深沉,聽到這個動靜也差點跳起來,大驚道:“這安樂坊是為師十年前才安排的後路,我們魔葫宗申明不顯,秦無忌就是神仙,也不成能這麼快就找上門來吧。”
秦無忌諦視了那瘦長男人幾眼,便點頭道:“我們走吧。”他說著便轉成分開了。
那瘦長男人嘴角暴露一絲古怪的笑意,卻粉飾疇昔,起家道:“客長看來是有急症要看,不知您老想要甚麼藥?”
猴兒頭低頭看著黃光閃動的金子,不由嚥了一口唾沫,正待說話,卻見秦無忌麵色一變,身子驀地彈了起來。
黑暗中一聲嘲笑傳來,就如平空呈現普通,一條黑影閃動出來,黑影速率當然緩慢,但更快的是一隻拳頭,一隻帶著流星之光的拳頭。
秦無忌也非常思疑這瘦長男人的身份和來源,但安樂坊冇有那麼多火丹砂,已是無可置疑的了,貳心頭憂愁,更不肯多事,隻低頭不語的走著。
霍傷寒微微點頭,眼中的神光倒是越來越亮,驀地間他站了起來,緩慢的來回走了幾步,俄然笑了起來:“本來如此,本來如此,秦無忌這小子還真是聰明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