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越女使者竟然如此不給麵子,但三殿下無所謂的一笑:“明天就明天,可彆忘了,今晚大師夥兒都散了吧。”
他展開了眼睛,望著惴惴不安的兩女道:“我需求一個身份,一個能夠代表四殿下的身份。”
雲針笑道:“我們大楚就是如許,可不比晉國那等樸素,嘉會一開,便是花枝招展,酒池肉林,華侈金銀,那更是不消說了。”
月蘭翻開木門,捧來了一襲長衫:“先生,這是王府賢人公用的衣衫,您要赴會,還是要穿得好一點才行呢。”
但紗窗後的越女還是回絕了三殿下:“徹夜實在不便,三殿下如果不棄,不若明日午宴時再行就教如何。”
秦無忌點點頭:“我要立即去見越國使者,有甚麼體例麼?”
秦無忌見他姿容俊美,但卻吊兒郎當,一副甚麼都不在乎的模樣,修為也是驚人,唯有眼角一根斷殺紋,顯出了其民氣狠手辣的本質。
大殿下怒道:“老三,你這是甚麼意義。”
雲針與月蘭也是打扮一新,容顏動聽,光是那明珠就用了四百顆。
秦無忌在前麵將這場演出看得一清二楚,心道此時恰是時候,也該我出場了。
在婆娑境中破開第三道魂印後,貪吃的第三個異能終究解開了,那就是“變異”。
他語氣和順,嘴角還留著小鬍子,很有儒生的風韻,不消說就是二殿下了。
這等戀才之舉,頓時博得四周貴族嘖嘖讚歎。
楚國貴族見這位越國使者不肯出來,都是大失所望,那二殿下朗聲道:“青鈴女人,您雖是越國使者,但徹夜倒是座上佳賓,吾等隻為聽琴而來,不以國事相談。還請現身一見。”
秦無忌暗中歎了一口氣。
月蘭指導道:“那是以靈力轉化的霧氣,就是細雨,也是兩位雲墨山妙手不斷髮揮功法而成,這煙雨樓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
三殿下收起了扇子,卻對著那紗窗一笑:“我說歐陽女人,你既然不肯出來,那我出來行不可啊,你這曲《請君歸》本是極好的,可惜雙調不勻,如孤雁單飛,少了一味簫音,鄙人鄙人,願奏一曲,覺得唱和。”
他們乘坐著一輛八匹駿馬所拉的豪車,在日落時趕往了煙雨樓。
城南十裡煙花鋪,四殿下的死士在那邊。
雲針立即道:“明日北城煙雨樓上,會有一場盛宴,專門為越國使者停止的。”
大殿下來後不久,又一名打著嗬欠,衣衫隨便的少年款款而來,卻坐到了第三個位子上,天然是楚國三殿下了。
還未行至,秦無忌便從車窗中看到火線一片雲煙之霧騰起,明月在天,星鬥萬鬥,卻有精密細雨落下,罩住了一座高樓。
紗窗以後的越使淡淡道:“大殿下傷勢未好,還是不要動氣了,我越國女子說一是一,絕無現身之理。”
未幾時一名高大的男人大步走來,坐到了第一個位子上,這男人走動之時雙肩不斷的顫栗,看得秦無忌悄悄好笑。
此時高台之上熙熙攘攘,熱烈非常,忽聞一縷琴音飛來,若九天仙音下凡,超脫而又空遠。
這聲音發自高台最遠處的一座孤樓,此時樓中一間紗窗上現出窈窕身影,恰是一個曼妙女子捧著古琴的剪影。
秦無忌三人走到門前,便有楚國禁衛統領上前問話,得知是四殿下的賢人,那禁衛暴露古怪之色,卻將他們領到了高樓之上最偏僻的一個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