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忌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件事,便是要新鄭,九江,嶽陽三郡放出流言,這流言必然要快速漫衍,內容能夠隨便編造,隻要抓住一點,蕭大將軍試圖追求三郡之地,自封為王。”
楚拾花和司馬都是凝神靜聽。
石台上安排的,是十具‘火龍弩炮’!
這類誇大的流言看起來馬腳百出,但凸起的是蕭歡雲的謀逆之心,凡是君王,一旦觸及到了臣子謀逆,就是再假也會當回事的。
第二封聖旨就有些急了:“武陵之前,一馬平地,緣何修士難行,將軍束手?”
楚拾花立即道:“朝中司徒太師便是一心乞降,他乃雲宗大儒,文筆也是了得,他辦此事最是合適。”
說完這些密報,秦無忌沉聲笑道:“從國君到臣子,晉國已對蕭大將軍起了狐疑,畢竟她手裡握著的,是全部晉國的絕對精銳,並且在武陵平原上一日絞殺我軍八萬主力,卻持續五日困在原地。”
短短四個字,卻如甘露普通灌溉了兩人的心,明月公主眼眸發紅,捧著一摞諜報走了出來,她是親眼看著知名先生白髮暗生,苦思竭慮的。
明月公主沉重的點點頭:“她們兩個是蕭家最後的血脈,真提及來輩分,蕭歡雲還是她們兩個的姑姑呢。”
楚拾花精力一振:“不錯,這是天賜良機。”
海枯齋送來的其他守城東西,比擬之下就平淡了很多。
固然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黑甲傀儡的真身,但關於這支鐵衛的傳說,早已成為了他們的精力支柱。
他說著一擺手:“給我一點時候,我要好好想想。”
白髮叢生,如果為你,心甘甘心……
楚拾花和司馬隻能冷靜退去,兩人的雙腿都如灌了鉛一樣。
楚拾花與司馬對視一眼:“先生的意義是?”
他走了一步又道:“姬楚生平生最大的怨念,便是他身上留著楚國貴族的血脈,對於這一點他非常敏感。”他至今還記得晉陽那夜與姬楚生相見時的景象。
最首要的是它能夠連發。
秦無忌點頭道:“僅僅這一條還不敷,因為我們時候實在不敷,如果姬楚生躊躇,哪怕隻躊躇幾天,蕭歡雲就要踏破武陵城了。”
他說著又抽出一份密報:“晉陽魏韓兩位門閥家主暗中上書,言蕭歡雲三大罪,七小罪,總計十條。”
秦無忌伸手摸著額頭烏黑的頭髮,倒是笑道:“蕭歡雲乃不世之名將,能為她白髮叢生,我心甘甘心。”
長夜漫漫,那少女的容顏在麵前閃現,每一次都是不一樣,與她對戰,既不忍也不能,更不肯。以是殫精竭慮,耗經心神,謀圖這分身之計。
夏侯敬德動動嘴唇,心中那句話畢竟冇有說出來:“大將軍啊,我怕的是晉陽對您起了狐疑,思疑您按兵不動另有所圖,那可就費事了啊……”
夏侯敬德咳嗽一聲:“大將軍,是‘楚生’,可不是‘牲口’!您要諒解一下晉陽那邊,畢竟此次撻伐是聚天下之力而行,若出了題目,我大晉十年內恐難再出龍黃河了。”
武陵城前百裡以內,現在都建起了一座座堡壘,每隔十裡便有一座龐大的石台。
但兩人都是想不起那被滅族過的蕭家另有冇有倖存之人。
夜色中等了一天一夜的楚拾花隻看了一眼便顫抖起了雙手,司馬更是身子一顫,熱淚都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