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鄭三禽見李本草出去了,便轉頭對幾名弟子道:“少陵,你出虎爪式,紫陽,你擺熊掌式……”
正在運轉時,便聽到撲的一聲,那五禽堂的石門被人一掌推開,孫杏林謹慎翼翼的踏入屋中,隻看了一眼,便轉頭顫聲道:“李師兄,這,這見鬼了!”
五禽堂內隻剩下一隻銅鶴還在揮動著翅膀,秦無忌丹海靈力源源不休,幾次運轉虎爪,熊掌,猿拳,鹿角……與那銅鶴之翅鬥在了一起。
龐大的震驚聲聽得屋外的孫杏林一陣顫抖,這位百草門的長老恨得牙直癢癢,但他現在身受重傷,實在不肯出來冒這個風險,隻在心中冷靜祈念那五禽雕像快點將秦無忌打死!
此時他聽到李首坐言語中毫不粉飾的思疑,不由又驚又怕。口中委曲道:“首坐師兄,我,我如何會幫忙這賊子,實在是,實在是……”他說不出實在是甚麼,最後憋了一口氣,咬牙道:“實在是神鬼現身,暗助這賊子脫身!”
這鄭三禽畢竟是推摩院執掌之人,李本草隻得點點頭:“鄭執事有何說法?”
嗬!李本草揮袖一曬,這孫杏林,連神鬼都搬出來了。
神農首坐李本草的聲音帶著一絲驚奇:“孫師弟,到底產生何事,你為何如此惶恐!”
銅虎轟然的歪倒聲似是轟動了內裡的人,但一個腦袋謹慎翼翼的透過石門看了一眼後,立即又縮了歸去。
直到這個時候,那被秦無忌一招猿拳擊飛的弟子才收回了第三聲慘叫的嗟歎。
秦無忌躺在地上,將這幾人對話都聽在耳中,縱是他性子沉穩,刻薄能忍,也是一股氣憤滿盈心頭,丹海內似有一股嗜殺之氣澎湃而來。
鄭三禽還未說話,一個尖嘴猴腮的弟子嘲笑道:“四師弟笨了,當然是打死為止。”
這名弟子早前便得了趙青書很多好處,和那死去的黑衫弟子都是趙青書安排的虎倀,此時得了這個建功的機遇,豈能放過,是以上來就直擊秦無忌的關鍵。
孫杏林心中愈發不安,口中結巴道:“七八次,啊不是,或是三兩次?”
身在屋外的孫杏林正看到了這一幕,嚥了一口唾沫後,再也不抱胡想,隻得顫抖著叫來一名弟子,讓他速去請神農首坐李本草前來。
李本草不由皺眉道:“那鄭執事的意義是?”
而此時的秦無忌卻已將銅猴的雕像擊倒了,用的倒是從猿猴拳頭上學來的拳法。
孫杏林固然是八葉長老,但在門中職位不高,彆說神農首坐如許的存在,便是丹鼎院隨便一個九葉長老也是不如。
跟著這八法變幻,那虎爪,熊掌,猿拳,鹿角,乃至鶴翅,都在他指掌間變幻,使到縱情處,但覺觸幽位愈發活絡,這五禽八法隨心所欲,比本身修習的那伏虎拳,真是不曉得強大了多少。
他說著目視孫杏林,冷聲道:“孫師兄,你方纔可曾記得,那五禽神像擊打了這賊子多少次?”
那李本草見鄭三禽已喚來四名弟子,圍在了秦無忌身前,不由冷哼一聲,回身便走出了石屋。
到了這個時候,秦無忌那裡還會不明白,這五禽堂中的五座雕像,必定是推摩院中的一套掌法。
便聽啪的一聲脆響,一聲慘叫,一條人影高漲而起,直直的撞到了石屋頂部,再出一聲慘叫,這才跌落在地。
鄭三禽嘿然吐出一口濁氣,手指秦無忌道:“吾院中再出五人,在這賊子身上補齊那七七四十九擊,若他還不死,那便算是過了這關!”